我陸時,嚴重社恐加抑鬱,我一直偷偷地愛著沈清怡,同時我也一直在恨著沈清怡。
病床上,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沈清怡一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她的手柔軟帶有溫度。
沈清怡嘶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小萱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找醫生。”
齊萱:“好!”
沈清怡比我大兩歲,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和沈清怡結婚是她主動向我求得婚。
沈清怡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是我此生最為幸福的時刻。
我愛沈清怡,從小到大一直深愛著她,所以我答應了她的求婚。
十年的婚姻,我一直在痛苦地掙扎,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她只是將我當成工具人,一個可以搪塞她父母的工具人。
十年的時間,無論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還是我的生日,沈清怡從未選擇與我一起過。
我對此麻木了,今年結婚紀念日,她陪她的乾妹妹小閨蜜齊萱一起去看了陳曉竹的演唱會。
為此,我與沈清怡大吵了一架,最後我們簽了離婚協議書。
我愛沈清怡,愛得深入骨髓,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更多的是賭氣,賭氣她為什麼不愛我還要和我結婚。
十年來,我和沈清怡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吵架。
十年來,沈清怡多次向我提出離婚,我一直拒絕。
我不願離婚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不捨和她離婚,第二是我想要噁心她。
六個月前,我體檢查出肺癌,而且是晚期。
生命的最後,我釋然了,離異總比喪偶要好聽些。
離婚是此生我最後可以為她做的事情。
沈清怡放開我的手,小跑著離開。
我望著沈清怡的背影,微微抬起手想要抓住她。
我心如死灰,艱難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齊萱伸手拿下我的氧氣罩,她的眼眸紅得有些嚇人,俯首在我的耳畔輕聲低語道:“陸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角滑下淚水。
死亡是一件十分的痛苦的事情,嚥氣之後一切都歸於黑暗。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不再遇上沈清怡。
…………
“啊……”
我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望著房間裡的擺設,我愣住了。
這裡是我的婚房,從牆壁上的古樸的鐘表日期來看,今天是我們婚後的第二天。
這一天,我記得非常清楚,大清早沈清怡在我的睡夢中便匆匆起床遠赴歐洲出差。
這次出差沈清怡在歐洲巴黎談了一個大專案,自此以後風荷集團一躍成為青港市一流企業。
我不是死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
我從床上跳下來,伸手摸著擺放床頭櫃上的結婚照。
我伸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臉,我這是在做夢嗎?
難道說那十年的時間只是一場夢嗎?但這夢也太過於真實了吧!一幕幕場景出現在我的腦海。
二十二歲到三十二歲的年紀,人生最好的十年。
我愣了許久,快速穿上我的拖鞋衝出臥室。
我竟然重生了,沈清怡你這個狗女人,老子要和你離婚,愛歸愛,但老子再也不受你的氣了。
我急匆匆衝到樓下客廳,我決定去公司上班。
李嬸聽到聲響後,她端著碗從廚房探出腦袋:“小時,你要去哪裡?”
我看到李嬸倍感親切,我肺癌住院時,李嬸是來看我最多的人,她每次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便會忍不住掉眼淚。
我上前給李嬸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