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的在這條路上奉獻。
以前他是矇頭走下去的,現在,他竟然開始得著丁點不一樣的感悟了。
他覺得,他心底漸漸有了一個答案。
「我只是喜歡看大家一起鬧一起笑一起開心的樣子。」
七歲的時候他曾這麼答過他的一干正淵盟乾爹乾孃。
此時也是。
這個答案就這麼簡單。也會一直這麼簡單。
沉瑟幽幽一嘆收回了神思,準備繼續走,剛一扭回頭來就瞧見一團白花花的東西衝自己襲來。
「噗。」的一聲後,未來得及結結實的雪塊又簌簌下落。順著沉大公子那燙了銀線的雪白衣袍,再度歸回了雪地之中。
薛黎陷也嚇傻了,因此第二個未成形的雪團就那麼尷尬的單手握著,還沒來得及團。
他是真沒想到……
沉瑟能叫他砸中了。雖然那一下並沒灌注多少內力。
咳,怎麼說呢,他就那麼隨手一扔,他的重頭戲原本要在後面的。
但顯然沉瑟不是個會跟他打雪仗的人。
冷麵暴脾氣的沉大公子微蹙了蹙眉頭,袖子一抖扇子落了手。
薛黎陷倒抽了一口冷氣,毀了,要來實打實的麼。
卻見沉瑟只是展開了扇面,掃了掃自己衣袍被打中的那塊位置,爾後揉了揉太陽穴,壓著嗓音道,「他還在睡覺,你隨我來。」
薛黎陷扭頭看了看身後,欸呀,沒人……那麼是跟我說的?
沉瑟路過他的身旁時還一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的薛黎陷心下一驚。
這個眼神……怎麼有點像自己看香精白朮瘋跑他們幾個的眼神呢……這感覺,有點怪啊。
匆匆扔了手裡這堆散雪,薛黎陷隨著沉瑟往回走了。
及至二人在沉瑟屋外石凳上坐穩妥了,薛黎陷才醒悟過來有點不得勁,怎麼,沉瑟剛才是從蘇提燈的房間裡出來的?
不過也是,蘇提燈現在元氣大傷,肯定特別需要人照顧……沉瑟搶去了綠奴的活?
薛掌櫃又尋思了片刻,突然受驚了一樣炸了下毛——毀了毀了,沉瑟今天心情肯定特別不好,你想想啊,他晚上照顧了蘇提燈一晚上,他那個人是會照顧人的麼,鐵定不是啊,一看就是世家子弟那樣被人照顧大的,所以可想而知啊,沉瑟應該昨晚都沒怎麼合過眼吧,一瞬間又想起自己當初夏夜給乾瑞換藥的時候,掐著時辰點的,還要看著汗溼透了沒,總之一晚上不用睡眼睜睜瞅著傷號就行了……蘇提燈那一身傷也是有過之無不及啊,鐵定能折騰死沉瑟啊,沉瑟跟他交情好肯定不會多說甚麼啊,於是一會鐵定要把怨氣發洩到自己頭上了。
現在還能坐以待斃麼,不能啊,自己傷也沒好全啊。
得趕緊跑路啊。
薛黎陷猛然站了起來,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試探沉瑟功夫了。
是啊,他是想試探沉瑟功夫底線不假,但絕對不是在這人氣頭上的時候啊。
於是一抱拳,打算來句我還沒吃早飯,我吃完早飯來在拜會……話還未出口,就又尷尬的坐回去了。
因為沉瑟又發呆了。
沉瑟在發呆。
沉瑟竟然在自己面前發呆。
這群人接納自己也接納的太快了吧。
薛黎陷內心各種警鐘撥浪鼓一樣的敲來敲去,這群人一開始處處算計著自己,處處防備著自己,更別提沉瑟這樣的內力高手了,高手過招勝負就是剎那意念之間啊。
此刻沉瑟在自己面前發呆,就像是在戰場上將後背留給自己一樣。
臥槽!
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
薛黎陷單手扶住了自己胸口,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