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遊一人還,水天相隔望佳人,映月荷花不露角,夕陽西下赴明月,海底撈針苦苦尋,臥虎藏龍方十里,名花無主遲遲早?咦,這景緻倒是畫得不錯,有人、有花、有夕陽,可就是這題詞古怪得很,怎麼感覺少一句似的!”一位前來賞詩的男子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面前的字畫,有些疑惑不解。
由於他的嗓門比較大,這一句驚歎便立馬引來了幾個文士的圍觀。
“也對呀!的確是少了一句!”
“少一句算什麼,迎合著畫中之景之情,把那句對上去不就得了!”
“我先來,一樹梨花落晚風!”
“我也對上一句,玄鳥雙飛繞畫堂!”
“驚飛遠映碧山去!”人們開始饒有興致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著,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種詩情畫意之中。
“我看你們大家都誤解了!”站在大家身後的白塵突然插口道。
興致正濃的眾人紛紛轉過身來,打量著眼前這個破壞大家興致的俊秀男子。
“你說我們大家都誤解了,是什麼意思?”
“對呀,只是突發詩性,大家隨口接接,有何不妥嗎?”
“對,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問題?”
這幾個人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只是覺得這個突然插口的男子破壞了大家的好興致,因而有些不滿,當然,更想知道,他那句誤解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幅字畫還另有深意?
白塵靜靜聽完幾個人的問話後,聳聳肩,指著字畫,挑釁的說道:“這哪是什麼詩,明明就是由幾個謎面組成的句子而已,大家聽好了,二人同遊一人還,就是天字,水天相隔望佳人,是涯字,映月荷花不露角,是何字,夕陽西下赴明月,是處字,海底撈針苦苦尋,是無字,臥虎藏龍方十里,是芳字,名花無主遲遲早,是草字,連起來便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啊?”
“對呀!”
“他好像說得有道理!”
幾個人十分不好意思的對白塵微微笑了笑,便禮貌地作了一個揖,跳到一邊兒去了。
小魚兒走上前來,挑眉笑了笑道:“我承認,你是挺有才的,不過,這才氣是要拿去比試,而不是用來當街賣弄的,有沒有膽量呆會兒上臺去比試一番呢?”
白塵靜靜打量了小魚兒幾眼後,視線轉向她身邊站著的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輕嘆道:“這個,要問公子,是否允許我來參加比賽呢?”
公子白同樣回以高深莫測的一笑,淡然回答道:“其實答案就在你心中,又何必要問我呢?”
白塵把目光突然移向小魚兒,眸光在空氣中交接,小魚兒卻急忙迴避開來,很多時候,她都不敢去與他對視,因為那雙神秘的眼令她感到害怕。
白塵嘴邊雖掛著笑,可眼神卻是冰冷的,他絲毫不避諱公子向他投來的探詢之光,而直接走到小魚兒面前,在距離她僅僅只有一臂遠的距離時,停了下來,低下頭,挑釁道:“你是希望我去參加比賽的,對嗎?其實你不需要給我任何回答或是暗示,因為你的想法,正如我心裡的想法,你也都能猜出來一般,或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小魚兒猛然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他,卻發現他早已身手矯健地跳上了一邊兒的高臺,然後背對著她,微微搖晃了一下右手,顯得極為輕佻與高傲!
“我?”小魚兒再轉頭看向公子,卻發現他也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塵的身影,神色尤為凝重!
“你明白自己的心嗎?”公子突然說道,雖然雙眼盯著遠方,可那口氣明顯就是在對小魚兒說話。
小魚兒臉有些微紅,她覺得白塵突然在公子面前說那番話,明顯就是故意刁難自己,可是,為什麼他要當著自己與公子的面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