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責怪有什麼用?還得不少地方依仗這些豪紳。曾瑜擺擺手,示意衛兵下去,笑道:“都是自家人,哪有這些破事?”
“諸位鄉老,在此等候小弟,難道有要事?”曾瑜想得明白,這些豪紳肯定不是為歡迎他進駐縣衙而來,無非不就是利益兩字?
林景殤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明鑑,自從王師退避亂軍,將郡所遷至內地之後。我們本地鄉老無不翹首盼王師歸來,今日,大人代表王師重新進駐廉縣,我們本地鄉老真是喜不自勝。”
上來就是一大堆客套廢話,話語中也是自相矛盾,當時漢家朝廷退避的亂軍,還不是這些羌族勢力聯合起來的亂軍?曾瑜心裡冷笑,臉上卻是春風滿面,同樣拱手回禮:“各位鄉老,對朝廷的一顆赤子之心,小子定當奏報朝廷,嘉獎各位!”
林景殤不慌不忙說道:“大人,嘉獎倒是其次,這廉縣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增加人口,恢復生產,讓百姓安居樂業,這些瑣事,我等本地鄉老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公開的要權利?這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說話卻是滴水不漏,這些大家族子弟果然不能小看,曾瑜很明白豪紳們的意思,他們以為自己是馬騰家族的人,公開伸手要官來了。
林景殤他們也是沒辦法,要不他們也不會向曾瑜伸手要官,需知他們以前可是廉縣數一數二的勢力,連當時的漢家官府,都要看他們臉色行事,他們起初以為聯合了羌族勢力將漢家官府趕走之後,他們就是廉縣的王,卻沒料到漢家官府一走,平日裡敬畏漢家官府的鮮卑、匈奴、氐族,都湧進廉縣,誰讓廉縣是個養馬之地呢?這些勢力卻不是單獨的羌族能抵擋的。
作威作福的他們,被這些不講規則的勢力衝擊的七零八落,屢次發信相求與馬騰,馬騰正與韓遂殺得不亦樂乎,哪有空管他們?幸好這時遇見了曾瑜,否則的話,他們或許就消失在廉縣的歷史長河裡面。
這時他們就想借助曾瑜的力量,重新走向廉縣的前臺,這一次,他們就來做出初步的試探,所謂的增加人口,恢復生產,這些都是內政官員所幹的事,他們攬過去,無非不就是要求得內政官員的頭銜。這個試探已經觸及到廉縣的核心利益!!!
“呵呵,諸位恐怕不瞭解,小子並不是馬騰公手下。”曾瑜直接了當將這個真相告訴這幾位豪紳,曾瑜從他們焦急渴求的臉色看出來了,他們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羊,或許他們曾經在這個地盤上擁有過龐大的勢力,但是現在他們僅僅擁有的是一些殘破的產業,依仗破落的家世就想往廉縣官員職位那裡插足一腳,這可是萬萬不允許的事情!這些職位,曾瑜早有了安排,眼下許多管理內政的人,都跑到官商協會當個商人去了,這完全本末倒置,曾瑜就想用這些職位吸引那些跑到官商協會的人才,重新走回內政的崗位。
曾瑜出其不意的丟擲這個真相,讓林景殤幾人面帶驚懼,啊?不是馬騰公的手下?這方突如其來的勢力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個不熟悉的勢力,若是狼子野心,恐怕吞下他們也不會吐根骨頭,更何況是他們送上門給別人吞得……
曾瑜坐到主位,示意眾人也坐下,流螢和洩歸泥倒是大大方方坐下,可這幾位換好座椅的豪紳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剛才還妙口生花的林景殤此刻卻啞口無言,更別說其他人,他們就似砧板上的肉,現在哪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曾瑜的理念是共贏,並不想殺雞取卵,治理廉縣這個地方,還少不了這些豪紳的幫助,於是和藹一笑:“各位,其實無需驚慌,小子可是正牌漢家朝廷的縣令,小子的治地就在鄰縣成紀。”
“你是曾瑜?曾大人?”林景殤脫口而出,這幾年曾瑜這個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涼州,擊退鮮卑三王入侵涼州的事蹟,已經廣為人知,就算他們混亂的廉縣,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