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行,今晚,誰走了,誰他媽就是孫子!”
幾人隨即搓開麻將,九萬一餅八條的打了起來,由於這幾位經常在這裡玩牌,都是老顧客了,因而旁邊服務員不時的過來摻茶倒水,倒是殷勤得很。
夜色越發深邃,就連天上的月亮也被烏雲盡數籠罩,不得漏下半點月華。
李匡,老慣偷所謂的親戚,就是舉起椅子想要將程空砸得頭破血流的那位。
實際上這李匡並不是老慣偷的侄子,而是老慣偷的徒弟。
簡單來說,除了那位張興家的確是老慣偷的弟弟外,其餘的幾個男女都是老慣偷張興莊的徒弟。
當然並不是那種正式拜師的徒弟,也就是老慣偷手癢,見到混社會的小混子,小太妹,傳上幾手,當然,老慣偷自己技藝都不行,教出來的徒弟就更差勁。
從偷變搶都是常事,平日裡一個個偷雞摸狗,日子也過得艱難,聽聞老慣偷居然死在看守所裡,於是乎一個個就好似嗅到臭味的蒼蠅蹦了上去,還慫恿著張興家去鬧事,當然鬧事的主力就是他們。
李匡是保管欠條的傢伙,由於擔心李匡偷偷去找程空要錢,這幾人就住在了李匡家。
李匡的老父老母早就被他氣死,又沒娶老婆,當然,像這樣又偷又混的傢伙,誰也不願意將自己閨女嫁給他。
單家獨戶,也沒個收拾,家裡是臭氣熏天。
不過那幾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好程空給了一萬,幾人難得打頓牙祭,買了酒肉,擠在李匡那張飯桌上,吃得醺醺大醉。
其中那個太妹藉著酒性,一次性勾搭了兩個,就在李匡的床上胡天胡地的弄著,搞得李匡是慾火難耐,可他偏偏又看不起這個太妹,醜了。
原本想要出去找個雞婆回來,可幾人不幹,怕他跑路,使得李匡沒法,鑽到浴室裡鋪頭蓋面的衝了一個冷水澡,勉強將慾火壓了下去。
床已經被三個狗男女給佔了,一個個幹完事後,睡得昏天暗地,怎麼都叫不醒,還有一個傢伙喝醉直接趴在桌子上。
看了看床上的狼狽,李匡暗暗罵了一句,卻不得不找了一床涼蓆出來,鋪在地上,準備睡覺。
躺下之後,李匡感覺還是有點騷動,側了側身體,卻聽得一陣沙沙的輕響傳來。
嗯?有老鼠?李匡頓時感覺有點噁心,若是睡在床上,就算是有老鼠還不覺得有什麼,可躺在地上,如果有老鼠爬到臉上,就太噁心了一點。
李匡學了一聲貓叫,企圖將這怪聲嚇走,沙沙聲並沒有消失,似乎變得更大聲了一些。
李匡感覺有點毛骨悚然,這聲音似乎是什麼蟲子啃食東西的聲音。
李匡這一帶都是平房,地下是土,頭頂是瓦,有什麼動靜似乎很正常。
好吧,老子不怕!李匡站起來,用腳蹬了蹬地面,很用力的那種,卻將趴在飯桌上睡得香甜的王天理給驚醒了。
王天理的身體很強壯,平時裡,這幾個人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就是王天理與李匡充當打手。
“吵什麼啊,真熱,明天記得買空調。”王天理一邊揉著迷離的醉眼,一邊朝著洗浴間走去,口中還不忘吩咐李匡做事,倒是差點沒把李匡給氣壞,合著自己變成了你們的傭人?
可還沒等李匡發出脾氣來,王天理已經進了洗浴間,嘩啦一聲開啟了蓬頭,痛痛快快的衝起澡來。
李匡有些氣悶,索性眼睛一閉,將床上三人推到一堆,自己往上面一趟,也不管那體液的腥膩味鑽入鼻中,埋頭就睡。
他並不知道,這樣的賭氣,卻讓他乃至於他們喪失了最後一絲生機。
“啊!救!”一個高昂而驚恐的聲音從洗浴間裡爆發出來,但僅僅叫出半句就截然而止,好似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