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變成生理恐懼,俗稱為心理病。
池歡的排斥遭遇強行侵犯時,她幾乎也瘋了。
清醒,害怕,她身上令她噁心的男人,記憶裡骯髒至極的回憶,交織著一併呼嘯而來,如潮水般淹沒她所有的意識。
“啊……”
…………?
半個小時後,警察局。
束手無策的一撥警察面面相覷,轉而看向蜷縮在椅子裡,低著腦袋,渾身不斷顫抖的女人。
十分鐘前,池歡被報案的兩個男人送了過來,連同強一奸未遂的犯人。
五分鐘前,局長火速親自趕到處理此事。
局長原本聽說池歡被“路過”的行人及時救下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但他剛靠近她想說兩句話,手還沒伸過去,就遭到了她情緒極其失控的排斥。
當下也不敢再刺激她。
池歡被送到警局到現在,她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
無論男女。
有個女警想給她遞杯水,都被她砸了杯子。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情緒極端不穩定。
雖說她只是被甩了幾個耳光,衣服也被撕扯得裸露了很多地方但重要的部位還是被她死死防住了,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侵犯。
可她的反應比起真正被侵犯過的女人,有過之而不無。
莫西故收到訊息就火速的趕了過來。
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連病服都沒換,只在外面罩了件厚厚的大衣的怯生生的蘇雅冰。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椅子裡蜷成一團的女人。
隨即他就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池歡這個樣子。
在他的印象裡,池歡是典型的天之驕女,大小姐,嬌媚,明豔,主動,無憂無慮。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臉色蒼白如紙,嬌小的身子不斷顫抖著的池歡。
莫西故心頭一窒,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俯身,手想要搭上她的肩膀。
“滾。”
她沒動,一個字眼從血色寡淡的唇中吐出,重複了今晚重複了無數次的幾個字,“別碰我。”
莫西故瞳眸一縮,手僵在了半空中。
從他認識她開始,池歡即便對著全世界所有人都高傲嬌蠻,但她在她面前,從來都是笑靨如花,更別說,讓他滾。
只有在她最初糾纏他的時候,他曾不耐煩的說過這個字。
他一直認為自己足夠了解她,可此刻這種確認,突然有了一絲不著痕跡的裂縫。
一旁值班的警察走過來小聲的道,“莫少,池小姐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
原本以為她男朋友來了會不一樣,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
遠處,年輕俊美的男人事不關己的,看戲般的看著那一幕,視線在落在孤零零的站在莫西故身上的蘇雅冰身上時,薄唇扯出諷刺的弧度。
末了,他低頭睨著一旁的手下,“那小妞兒真的沒被怎麼樣?”
“肯定沒,我們過去的時候那人渣剛開始扒她的衣服,不過女人被強一奸時的樣子真的挺嚇人的,跟不要命似的。”
男人不再說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輕微的動靜響起,門口又走進來一個男人。
墨時謙仍是一身深色系的衣服,冷峻挺拔,俊美深冷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涼戾氣。
他望著那被人圍著的,像受驚的貓一般縮成一團的女人,眼眸一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長腿邁開,徑直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從出現開始,就散發著一種無聲卻強大的氣場。
他走過去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蹭到了莫西故的肩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