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為孩子也要努力吃些。喜歡什麼,甭和我客氣,只要我弄得來,一定給公主送去。”說話間,門上通報英祥也來了。等他給福晉請了安,又閒聊了幾句,目視冰兒使了個眼色,冰兒便道:“額娘見恕,我和英祥有些話要私底下說。”
福晉笑道:“你們說便是。我這裡不缺人伺候。”
出了福晉的院門,英祥問道:“你特意找我,有什麼事?”
冰兒問:“你剛才在淺暉院?”
英祥嘆道:“你又多想什麼呢!我何必日日膩歪在那裡!剛剛是在阿瑪的花廳和他談事呢。”
冰兒斜了他一眼,道:“我不過問問,倒是你心虛似的。你就在淺暉院,我又能怎麼著你?!真是!”
“好吧。我不對。你要說什麼,說吧。”
見英祥有時候會對自己冷漠得近乎不耐煩,冰兒不由心裡也有氣,乜著眼睛問:“你們父子倒是貼心得很!談些什麼?”
英祥又好氣又好笑:“你這算是不相信我呢?要麼,我們去花廳問一問阿瑪,我剛才是不是在那裡,好不好?”
兩人雖然不是沒有感情的,但彼此疑懼到這樣的程度,也讓人寒心。冰兒表情一僵,不由也冷下了面孔:“那就去吧。”
兩個人錯開一步到了薩楚日勒的花廳,恰好管家也在,見公主來,趕緊退了下去。薩楚日勒站起身來,不免有些疑惑:“咦,公主這是……”
冰兒笑道:“來給阿瑪請安。”
薩楚日勒道:“那怎麼敢當!”趕緊示意英祥扶著冰兒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又喚小丫頭倒了茶來,見兒子有些不快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奇怪——平素他們倆吵嘴,從來都是找福晉解決,怎麼今兒跑到了自己這裡?
冰兒啜了一口茶,對自己身邊、以及花廳侍奉的小丫鬟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都先下去。”轉頭望著薩楚日勒:“阿瑪,媳婦今兒無禮,有事想問問阿瑪。”
“公主請講便是。”
英祥以為她要問自己是否一直在花廳談事,沒想到開口第一句是:“阿瑪可知,家裡要出事?”
薩楚日勒幾乎要跳起來,好一會兒定下心神,強笑道:“公主不要嚇我,要出什麼事?”
冰兒看看英祥,又看看薩楚日勒:“從去年夏天,媳婦與阿瑪去科爾沁,遇到的事情就都奇怪。回到家裡,又是烏姨娘的事發。阿瑪,媳婦這裡不怕說,我傷自己的陰騭弄掉她的孩子,就是怕阿瑪心裡有襄公之仁,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英祥聽得臉色發白,忍不住質問道:“真的是你乾的?”
冰兒看看面前兩個男人不一樣的驚訝神色,淡淡笑道:“烏珠穆沁是阿瑪的人,我不敢僭越動手,但是那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只是阿瑪子嗣稀薄,若是太過顧念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怕該下手時下不去手,二怕也根本無由得知烏珠穆沁的真面目。”她回頭看看英祥,轉過頭對薩楚日勒道:“如今又牽扯了藍秋水。現在捂著,但能捂多久誰都不知道。我誠然不喜歡她,但也並不是非要害她,只是若關係到家裡人,有時候再兩難,也不得不做些決斷。”
薩楚日勒定了定神,強笑道:“自然!只是,現在怎麼了呢?”
“我不知道。”冰兒頓了頓,居然轉了句文,“‘山雨欲來風滿樓’,我覺得不對勁。我跟在皇阿瑪身邊有好幾年,他的性子我熟悉。這次的事不出則已,要出就是大事,若是我們自己不以為意,不及早處置,結果會壞到我們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她面有憂色,又看了看英祥板得冰冷的臉,心寒卻又心痛,果然自己一片慈心是不會被理解的,她咬咬牙道:“若是到了推車撞壁的地步,就是我再傷一次陰騭,讓人恨我,我也是沒法子一定要做的!”
薩楚日勒未等兒子出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