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晨在受苦,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看著舒梓晨痛苦的樣子,難過道:“梓晨,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安文已經打過麻藥了,可是為什麼打了麻藥,舒梓晨還這樣疼?
舒梓晨的聲音讓夏紹澤覺得心像針扎一樣難受,他恨不得代替舒梓晨承受這些痛苦。
舒梓晨滿頭大汗,朦朧中看到夏紹澤焦急的眼神,他緊緊咬住了牙關。
夏紹澤見狀更急了,他把手伸到舒梓晨嘴裡,心疼道:“梓晨,別咬自己啊,疼就咬我。”
舒梓晨先是搖了搖頭,最後終於疼得受不住,把夏紹澤的手咬出了幾個血印子。
夏紹澤心想,自己這點疼簡直不及舒梓晨的萬一。
兩個人相依著熬了兩個小時,兩個寶貝才呱呱墜地。
但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舒梓晨身上的麻醉漸漸消失了,現在的疼痛比起生產時要更加劇烈。
夏紹澤來不及去看兩個寶寶,他用手不斷給舒梓晨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舒梓晨流下一滴淚,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紹澤……”
夏紹澤聽到這一聲輕喚心疼得要死,他把舒梓晨摟在懷裡,反覆說道:“不生了啊,寶貝,我們再也不生了。”
舒梓晨的的頭埋在夏紹澤懷裡,眼淚浸透了夏紹澤的衣襟。
生舒航的時候是順產,沒有多麼疼,夏紹澤也不在身邊,他當時沒有哭。
現在有夏紹澤陪著,那堅強的外殼反而破碎了。
夏紹澤輕輕撫摸著舒梓晨的背,輕言軟語地安撫他。
舒梓晨還是疼得冷汗直流,夏紹澤終於忍不住了:“安文,梓晨疼成這樣,有沒有什麼辦法?”
安文猶豫道:“可以用鎮痛棒,但是鎮痛棒在身體裡待時間長了不好……”
夏紹澤聞言也猶豫了,他低頭詢問道:“梓晨?”
舒梓晨聲音虛弱得讓人幾乎聽不清,他小聲說:“我能忍,不用。讓,讓我看看寶寶……”
安文把兩個襁褓中的嬰兒遞給兩個爸爸,兩個小寶貝長得一模一樣,雖然剛出生,但他們的眼睛已經有了夏紹澤那雙丹鳳眼的輪廓。
夏紹澤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摟著舒梓晨,他在舒梓晨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梓晨,謝謝你。”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是你把我從絕望中拯救出來。
是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愛。
也是你,給了我三個兒子,給了我生命的延續。
夏紹澤看著舒梓晨的眼睛,他的眼眶溼潤了,他說道:“老婆,謝謝你,我愛你。”
舒梓晨抱著另一個寶寶,輕聲道:“我也愛你。”
這之後的一個月就是舒梓晨要安穩休養的日子。
他在別墅的大落地窗前躺在藤椅上,身上蓋著一層毯子。
現在已經寒冬臘月,但屋裡暖氣開得很足,舒梓晨並不覺得冷。
饒是如此,夏紹澤還是堅持讓他蓋著毯子,避免著涼。
舒梓晨的身邊,是兩個躺在嬰兒床裡的寶寶。
而別墅的地板上,夏紹澤也早吩咐人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以防摔到舒梓晨和幾個大小寶貝。
舒梓晨正在小憩,舒航和安淺圍了過來,兩人扒在床沿低頭看兩個寶寶,舒航說:“爸爸,這是我的弟弟嗎?”
舒梓晨輕聲說:“是呀,航航喜歡弟弟嗎?”
舒航點了點頭:“我和小淺可以抱抱他們嗎?”
舒梓晨笑著點點頭:“可以呀,小心別摔著弟弟,抱不動了就給我。”
舒航和安淺興奮地一人抱起一個寶寶,安淺還親了寶寶的小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