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便被推往了身後幾步,鳶沒有再說話,只是眯著雙眸望著至囂,尼姑咬了咬唇,最後紅著臉轉身離去,鳶轉頭望著那落寞的尼姑強忍著笑意說道。
〃我並不認為尼姑化妝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背脊明顯一僵,但卻沒有回頭,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鳶這才笑出了聲,隨後搖頭,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嘲諷得很,出家人當四大皆空,可她倒好,竟然光著頭還化起了妝,這是什麼世道——
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沒有見過世面。
如果說尼姑化妝談戀愛,和尚光頭娶老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陽光漸漸的比剛才還要猛烈一些,參天大樹枝葉茂盛,但卻依然會投下光光點點,如同那黑夜中的星子一般,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照在至囂的身上,會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正在鳶思考著是否要把他叫進來休息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難道又是那個尼姑嗎?鳶笑了笑,轉頭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見到圓圓奔了過來,欣喜的喊道。
〃我們家少奶奶醒了,少奶奶醒了!〃
鳶望著她欣喜若狂的聲音,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那位姑娘一定是個很善良的姑娘吧,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忠心的傭人跟隨在身邊,可是既然她是善良的,又為什麼會被夫家送到山上來當尼姑呢,還真是一個矛盾體。
樹下的至囂顯然也已經聽到了圓圓的話,蹭的站了起來,隨即卻是身形一晃,鳶下意識的朝前衝了兩步,但卻見至囂扶著樹閉上眼睛休息了幾秒鐘又恢復了正常,鳶的眼神裡露出淡淡的擔憂,至囂的身體似乎
一天不如一天了,車禍後的遺留大大的傷害了他的身體。
優雅的轉身,至囂的眉宇間滿是淡淡的笑意,望著開心的圓圓,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溫柔的說道。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恩——〃
圓圓重重的點頭,三個人便快步的朝經房走去,步入院子裡的時候,忘塵和忘連也已經出現,剛剛唸完經就聽到蔚蔚醒過來的訊息,這讓她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也覺得非常高興。
門被推開的時候,陽光從門框處射了進來,那一道道身影便出現在經房裡,圓圓像只小鳥一樣,高興得直掉眼淚,鳶則徑直走到床前,握住蔚蔚的脈搏,幾分鐘後,在眾人靜謐的等待間她才長吁了一口氣,點頭道。
〃只要靜養就沒事了。〃——
不過,她臉上的傷,這句話鳶是沒有說出來的,因為,說這句,無疑也是在說至囂,他的臉上,也有一道非常深的疤痕。
當時至囂拒絕把疤痕去掉的時候,鳶有一些明白他的心理,他是要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記住那些傷痕,不要忘記那些傷痛,這樣,人才可以憑著這些信念活下來。
〃少奶奶……少奶奶……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是圓圓啊,少奶奶,還認得我嗎?〃
圓圓蹲下身子,握住蔚蔚的手,一邊輕撫著蔚蔚有些凌亂的長髮,一邊哭著說著,她很希望蔚蔚能夠回應她一兩句,可是等了半響,也不見到蔚蔚說話,反而是蔚蔚,竟然用一種非常疏離的眼神淡淡的望著她,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冷聲道。
〃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圓圓的唇頓時立即成了歐型,幾秒鐘後,清醒過來的圓圓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轉頭望著身後的鳶嚷嚷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少奶奶根本不認識我。〃
那傷心的模樣簡直讓看到的人都心疼了起來,鳶也是一愣,眼神望著蔚蔚,卻見蔚蔚將頭轉向了另一邊,忘塵和忘連也是一驚,急忙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輕撫住蔚蔚的額頭,確實她沒有發燒,也沒有說胡話,一時間大家都有了一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