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往上推,笑問道:
“這件事值得驚訝嗎?我都看到你的喉嚨了。”
曲韶儀臉紅了紅,尷尬地道:
“我以為語涵是你的女兒。”
邵致寬臉色暗沉下來,顯然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語涵是我弟弟的女兒,我弟弟過世了,就由我來撫養她。”
邵隊長的弟弟這麼年輕就撒手人寰,留下稚齡的女兒,此情此景,就好像爹地媽咪離開她和歆歆一樣……
曲韶儀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很抱歉,我不該提起這件傷心事。”
“該感到抱歉的不是你。”邵致寬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她柔皙的臉頰,口氣平淡得像一泓秋池,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漏屎才應該感到抱歉。”
曲韶儀突然一陣頭皮發麻,難道說……
果不其然,邵致寬接著陳述道:
“我弟弟邵致愷也是警察,兩年前圍捕漏屎時被他射死了。”
曲韶儀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病床上偉岸男子的心傷。兄弟如手足呀!截肢的滋味豈是好受的呢?想到漏屎的兇殘好殺,她心中又是氣憤又好害怕。
邵致寬平靜地道:“殺弟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他緝捕歸案,為語涵報殺父之仇。”
不經細思,曲韶儀彎身擁抱心頭淌血的男子給予她最真誠的安慰。手臂繞過他的頸窩,小心不去觸及他肩頭上的槍傷,鹹鹹的淚水沿著她的面頰滑下來,浸溼他的衣襟。
“我相信令弟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平安無事。”
邵致寬並沒有推開她,他討厭懦弱,卻在曲韶儀的懷中感到睽違已久的平靜……也許,他壓抑太久了。
雙手環住她的細腰,他用同樣的真誠保證道:
“別怕,我會保護你,漏屎想都別想動你一根寒毛。”
終於意識到他倆靠得如此之近,曲韶儀困窘地暈紅雙頰,邵致寬熾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際,激起她心頭陣陣漣漪。
邵致寬挑眉問道:“怎麼了?不相信我的話嗎?”
曲韶儀忙搖頭,臉紅得一塌糊塗。令她無言以對的是兩人曖昧的姿勢,而不是他的保證。
“我當然相信你。”這話說的比蚊子叫還小聲。
怕他牽動傷口,曲韶儀輕輕推開他,卻發現盤踞在她腰上的鐵臂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她被困在他胸前,進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感到徹底的無助……和一股莫名的躁熱。
“噯,我們這樣不好吧!”
邵致寬存心逗弄她,他喜歡看她臉紅心跳的樣子。
“有什麼不好?保護你不好嗎?”
曲韶儀又羞又窘。
“當然不是,而是我們這種姿勢,被別人撞見的話,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邵致寬還是沒放手的意思,神情說有多邪氣就有多邪氣。
“始作俑者不是我,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動腳的。”
“我承認是我主動抱你的,你滿意了嗎?”曲韶儀終於明白,男人都是狼,即使裝得牲畜無害,本質上還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放開你可以,只是有附帶條件。”邵致寬涼涼開出交換條件。
曲韶儀幾乎是求饒地問道:“什麼條件?”
“從今以後,不要再叫我大隊長。”
曲韶儀更是摸不著頭腦,呆了一會兒,問道:
“不叫你大隊長,那要怎麼稱呼你?”他還有其它的名銜嗎?這麼年輕做到大隊長已經很超能了,他還有別種響叮噹的頭銜嗎?
“隨便什麼都好,叫邵大哥也行!我比延輝大,你叫他大哥,怎麼不叫我大哥?”
曲韶儀眼珠子滴溜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