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年目光閃動,其他幾人,亦很快發現了對面的不妥,哪怕到了此時,那裡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剎那間,本就因為在林家暗中搜尋一圈而一無所獲,顯得頗有些抑鬱的諸人,全都有些微急。
那清瘦中年腳下,亦再次騰起一抹亮光,唰的就飛向了對面,見到這裡,其他幾人也再不猶豫,全都嗖嗖飛遁了過去。
等透過那沒了玻璃的空窗,進入房間後,五名修士,才全都沉默下來。
牆壁上的血痕,廚房地面地面一抹燒焦的灰跡,這不管怎麼看,都說明這裡,在不久前,發生過一場打鬥。
但結果呢?
如果說爭鬥的結果,是季悠溟勝利,五人都百分百相信,只要看看附近依舊存在的稀薄靈氣,就可以推斷出,那人根本是連天玄級武技都沒有施展,又怎麼可能獲勝?
畢竟施展天玄級武技後,一旦抽空消耗乾淨了左右靈氣,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但他們這一來一回,最多半個小時而已。
但問題是,季悠溟人呢,現在在哪裡?
季悠溟不在,難道是那許瑜勝了?可這也太不應該了,對方只是修身中期而已!
默然中,一名站在牆邊的修士,卻忽然伸手,抹了一下牆壁上的血痕,放在鼻前聞了一下,跟著就勃然色變,“是季師弟的血!!”
一句話,其他人也都臉色直變,不過卻沒人懷疑對方的判斷,因為季悠溟是築基初期,而目標許瑜,只是修身中期,兩者修為相差極大,血液中因為修煉程度不同而蘊含的精氣,一樣有極大的差距。
但緊跟著,另一名修士卻低頭看向地面的灰跡道,“這是火系術法,或者是真火灼燒,才能留下的痕跡,那許瑜是修身期武者,根本不能掌控這樣的火焰,就是不知道被燒得是什麼。”
當地還有血腥味,是因為牆壁上本還有血跡,但空氣中那股原本的屍臭,卻早已被風吹散了乾淨,就算是幾名修士,也無法判斷地上的灰跡來源了。
“他們兩個,應該是兩敗俱傷,或許是季師弟大意,中了暗算,否則對方應該攻不破他的防護罩。”隨著那修士的話,另一人也接著開口。
“對,那許瑜應該沒死,不然季師弟不會不在。”
“難道他被傷的很重?只能快速逃離?那許瑜,或許一樣警覺過來,但他無法飛行,不可能去追季師弟,所以剩下的,要麼是逃離這裡,要麼是在附近隱藏了起來。不過以他的速度,應該逃不遠!”
……
剎那間,當地除了清瘦中年之外的四名修士,都紛紛介面低語,一步步推測在離去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的猜測,雖然和事實有不小出入,但隨著低語,那清瘦中年,眼中的寒意,卻越來越盛,更逐漸肯定了類似的想法。
只因為,除了這樣的想法,他們也是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畢竟一個修身中期的武者,連天玄級武技都沒施展,又怎麼能擊敗築基期強者?那還真是連防禦罩都無法破除。
牆壁上季悠溟的血,只可能是對方一時大意,中了暗算,但那傷,絕不足以致命。不然地上就不會出現這一團真火灼燒的痕跡,這痕跡足以說明季悠溟在受傷之後,還有餘力反擊。
只要有反擊的時間,就足夠讓他撐起防護罩,逃離這裡了!
一旦修士要走,就是御劍飛行,普通修身期武者,不可能追蹤,但卻足以讓對方警覺過來,逃走或者隱藏起來。
當然,幾人也想過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季悠溟在有餘力反擊之後,徹底抹殺了那許瑜,但那似乎也不可能,不然季悠溟應該在這裡療傷,等他們回來。
除非他是要攜帶對方的至寶叛出溧陽門。
可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