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死死的沉寂中,卻只有九人破開的指尖,還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血珠。
見到這一幕,許瑜卻是啞然失笑,或許自己剛才的表現的確太滲人了,不過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不包紮一下麼?”失笑著搖頭後,許瑜才把視線從眾人身前一一掃過,開口道。
這一句話,才又豁的讓眾人驚醒,隨後才齊齊向自己指尖看去,等見到那依舊在快速滲血的指尖時,其中幾名女子才驀地又驚叫出聲,不過這種驚叫,卻也被幾女死死壓抑到了極限。
而那幾名男子,則是在雙目凸瞪了一下後,再次看了許瑜一眼,才手忙腳亂的就去尋找包紮所需的創可貼之類事物。
短短片刻後,等一切完畢,幾人才又齊齊縮到了房間內距離許瑜頗遠的一角,依舊充滿驚懼的向他看來。
這再次搞得許瑜啞然失笑,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範松的神念搜尋,應該只是去感應不屬於凡人的修士氣息,畢竟地球有數十億人口,若對方一一遍查相貌外觀,就算他是凝元期老祖也會極為頭疼,絕對查不了那麼快。
也就在許瑜啞然失笑中,一股隱晦之際的波動,才驀地從一側掃過,這立刻讓他心下一凜,雖然面色未變,不過還是輕微閉上了眼,眼底深處更閃起一層異色。
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範松的搜尋只是幾分鐘內就抵達了。
他真的沒有信心,是否能瞞過那位老祖,所以在這一刻許瑜雖然沒有顯露絲毫殺機,但心下卻也做好了全副逃亡準備,只要那神念有一點異動,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發揮最強秘術,帶著重傷垂死的段凌風潰逃。
隨著許瑜眼神閉合,其他幾人卻驀地又是一陣哆嗦,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也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壓抑感。
“滴滴答答……”
在一片死寂中,一陣脆弱的滴答聲,卻在房間內悄悄泛起,正是那眼鏡男手腕上的精裝表在靜靜跳動,但這脆弱的聲線,在這一刻卻分外醒目,就彷彿一聲聲死亡樂,生生敲打在所有人心頭,讓人忍不住就是心驚肉跳。
那中年此時更是呼呼就在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死死盯著手腕上的手錶,直想把那玩意有多遠仍多遠,唯恐打擾了許瑜,惹起對方的不快,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動作,只能充滿心悸的縮在一角,一動不動。
就這麼足足過了許久許久,一直微合著眼簾的許瑜,臉上才驀地暴起一層喜色,走了!
那一層如有若無的神念波動,在籠罩了此地近一分鐘後,終於消失了!
那秘術竟然真的幫他瞞了過去,這一刻,許瑜心中的喜意,也真是濃烈的無以加附。
隨著許瑜臉上的喜意,蜷縮在角落裡的九人,也驀地就都是喜色畢露,畢竟若是許瑜高興,興許就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了吧?
但許瑜的喜色卻又很快消退了下去,更是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雖然在此時瞞過了範松,但他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因為他突然想起,若是那傢伙有意搜尋,以對方的修為應該不會被他察覺。
當然,剛才那股神念也未必不是範松刻意顯露出來了,因為那樣子絕對會增加被搜尋者的壓力感,讓其緊張到極限,人一旦緊張就極可能露出馬腳。
就算在極度的緊張下,許瑜沒有露出破綻,但等範松隱去神念後,他就又可能因為誤以為躲過了危機,而興奮和喜悅,導致疏忽,露出馬腳。
若不然以許瑜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範松的搜尋神念。
那一定是對方刻意展露的!
那此時對方究竟是真的走了,還是隻是把神念隱跡,依舊留在此地查探,許瑜都絲毫不敢確定。
一想到這裡,他就又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