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還好,他把人折騰了一晚上,小傢伙今早走路都是叉著腿走的!」
不明就裡的尤斯塔斯.梅里特哈哈大笑調侃。
媽呀,兄臺您可閉嘴吧,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蒼冥幾乎都要給這嘴碎的傢伙跪下了。
霍行淵忽然輕笑一聲,語氣越發輕:「霍先生興致不錯,能讓您樂不思蜀,想來這小玩物有獨特之處吧。」
一邊說著,他眼皮輕佻,睨了一眼紀彥。
紀彥立刻就緊張起來,惴惴不安握緊了蒼冥的手,卻驀然發現,蒼冥手心的汗,比他這個本該恐懼的人還多。
不應該啊。
這個霍行淵,明顯不是尤斯塔斯.梅里特和霍冥這種刀口上舔血的人,他為什麼這麼懼怕他?
紀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能安然活到現在,自然是有些眼見力的。
就像尤斯塔斯.梅里特自我感覺和蒼冥是一類人一樣。
紀彥也能感覺他們是一類人。
倒不是說性格或者處事方式像,而是他們手裡都沾染過血腥,眼神裡的兇狠如出一轍。
而霍行淵雖然氣場很強,可他的眼神很乾淨,應該是做正經生意的商人。
手染鮮血腳踩人命這種生意,他恐怕不屑去做。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讓霍冥先生恐懼?!
不算非常聰明的紀彥猜不透其中奧秘,卻非常擔心自己被霍行淵看上。
倒不是他多專一,認定了霍冥就對他從一而終。
如果尤斯塔斯.梅里特真要讓他去陪別人,他也必須硬著頭皮上。
只是當下,他是真的對霍冥動了幾分真心,不想做背叛他的事。
說來可笑,他覺得是又當又立。
明明是個婊子,卻偏偏想要立貞潔牌坊。
可他就是不願,在霍冥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別的男人。
微垂眼簾,紀彥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想霍行淵的眼睛像是生在了他身上似的,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盯著,盯的他頭皮發麻,只能選擇繼續視而不見。
如狐狸一般狡詐的尤斯塔斯.梅里特立刻就嗅出了不對勁的味道。
嘶。
這大舅子,不會是看上那玩物了吧。
這可難辦了,那是他送給霍冥的禮物,若是再轉手送給霍行淵,恐怕兩邊都會得罪,這事兒,不好辦啊……
恐怕這霍行淵有怪癖,放到嘴邊的不喜歡,只喜歡盯著別人碗裡的。
一個頭兩個大的他只能同樣裝作沒看見,等以後再想解決的辦法。
「我聽江神說,您有意到國外發展生意?」
尤斯塔斯.梅里特硬著頭皮轉移話題。
霍行淵慢條斯理收回視線,呡了一口香檳點點頭:「這幾年國內情勢不太好,越是正經的聲音越難賺錢,想過來考察考察,有沒有可以入手的專案,霍先生做什麼生意的?」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蒼冥哈哈一笑:「做鑽石生意的,這年頭,生意確實難做。」
「我有些好奇,你是混血兒吧,你的姓是跟爹,還是跟媽?」
後者挑挑眉,興味一笑,問道。
跟夫姓!
蒼冥心中肯定回答,嘴上卻是沒個遮掩:「跟爸姓,一般人不都給爸爸姓麼!」
言下之意,親愛的,您就是我爸!
霍行淵唇角冷冷勾了勾,心中回答,我可沒你這種不孝子。
幾天不見,皮癢了,還敢背著他養小三!
也不怪他這麼生氣。
在來到島嶼,見到紀彥的瞬間,他越發篤定了江澈話。
那個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