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口氣仍硬,說:“你問吧,湯某不一定答覆,”
“你會答覆的,閣下。”柴哲冷笑著說,接著問:“閣下必定認識咱們幾個人,是吧?”
湯豪扭頭他顧,說:“不認識。”
柴哲一手拉住湯豪的左耳輪,冷笑道:“你再推倭,在下先撕下你的耳朵來。”
“用刑迫供,你算哪門子英雄?屈打成招,豈能令人心服?你並不能證明湯某認識你們,逼出來的話並無用處。”湯豪大叫。
柴哲冷笑一聲說:“要證明不難、首先,你的番語並不流利,並非久處番邦的人。其次,你對那些番人並不熟悉。當柴某和你商量晚上突圍的事時,你吞吞吐吐作不了主,始終迴避在下的目光,可知你做不了主,未獲番人的信任,顯然你剛到此地不久。其三,裴福一群人搶糧生事被圍,如果閣下真是住在蘇魯克族的漢客,番人豈會不派你閣下前來交涉之理?可知那時你們四位漢人並不在此。其四,柴某與你商量時,你始終有意迴避在下的目光,顯然你早已認識在下,因此做賊心虛。”
第十四章 浴血突圍……………………………………………………………………………………………………………………………………………………………………………………………………………………
“你這些話並不能令人心服。”湯豪仍在強辯。
“哼!認識咱們的人,幾乎全在此地。而認識咱們的另一批人,卻遠在千里外。閣下,你吐不吐實?”
“我……”湯豪吞吞吐吐地支吾其詞。
“你們是怎樣落在番人手中的?他們怎樣令你們就範,甘心替他們賣命的?”
“我……我……”
“你不招?”古靈怒聲問,舉步走近,目中冷電四射。
“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柴哲接著說。
“我……”
“在蘇魯克族成家落藉的漢人,已經隨謝金兩人走了,你用不著替我們費神啦!老兄。”
“真的?”湯豪驚問。
“當然不假。”
“你們……”
“你是要找金宏達和謝龍韜的人了。”
“我……”
“周大寨主的書信,可在你老兄身上?”
湯豪絕望地嘆口氣說:“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書信不在我身上。我們六個人,半途遇上番人的淤騎,咱們不知裴福在此地闖了大禍,竟愚蠢得去追趕遊騎探問訊息,卻反而追入埋伏,不幸被擒。番人扣了兩位同伴做人質,要咱們四人領著二十二名番人前來裡應外合,答應不殺我們。咱們也希望在番人口中探出謝、金兩人的下落,不得不答應。”
“謝金兩人到底下落如何?”
“咱們並不知道他兩人在索克圖有朋友,假使他兩人已過了索克圖,極可能到鄂楞諾爾,或到鄂端諾爾藏身。金宏達的遠祖,據說是鄂端諾爾人氏。”
“你去過那兩處地方麼?”柴哲問。
“在下只到過呼蘭河。”
柴哲接上湯豪的肩骨,站起說:“閣下可以活命,好自為之。”
“放了他?”古靈訝然問。
“他不會溜走向番人通風報信了,番人怎會饒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今晚咱們突圍之前看住他。”柴哲冷靜地說。
接著,他下樓要求眾人立即外出,收集番人遺下的弓箭。他鄭重地提出警告,說是番人必將重整旗鼓,發動更猛烈、更可怕的進攻,必須奮力共渡危機,任何私人恩怨必須拋開,只有和衷共濟才有生路。
生死存亡之秋,必須有一個有魄力有見地的人出面,領導這群散沙般的亡命之徒,不然只有被殲的可悲下場。他小小年紀,居然在這時發揮了他的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