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被染成淡紅色的河水,運載著他們緩緩流動……
“不要跟我說什麼傷亡很大!”梅列茨科夫咆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要的是河對岸的灘頭陣地,不是你們二十七師的傷亡數字!就算是你的人都死光了,靠你自己,也要給我把軍旗插到河對面去!”
楚思南知道梅列茨科夫現在很光火,新任的二十七師師長巴季茨基上校,已經不止一次的捱罵了,估計這馬上要開始的第三次進攻如果再不能拿下河對岸的灘頭陣地話,梅列茨科夫就真要把這位可憐的上校送去軍事法庭了。
“梅列茨科夫同志,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等到梅列茨科夫走到自己身邊之後,楚思南用拿著望遠鏡的比了比河岸的方向說道。
“你指什麼?”梅列茨科夫皺了皺眉頭,困惑的問道。
“雖然我沒有接觸過芬蘭人的戰法,但是今天……”楚思南搖著頭說道。
“今天他們的抵抗太頑強了!”沒等楚思南把話說完,梅列茨科夫就搶著說道,“楚思南同志,你的想法一點錯都沒有,我和這些芬蘭人打過很多次交道了,他們無論從戰法還是意志上來說,都無法同德國人相比,雖然不是一觸即潰,但是絕對打不出這麼頑強的戰鬥來。這其中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難道是……”梅列茨科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猶豫著說道。
“夥計,我想我們是中了頭彩了,”楚思南突然伸手在梅列茨科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在我們對面的,恐怕根本不是什麼芬蘭人的軍隊,而是純粹的德國人。”
這的確算是一個頭彩了,要知道根據蘇軍方面事先得到的情報,在卡累利阿地峽的芬蘭叢集中,僅僅只有一個德國人的整編步兵師,在這條戰線上,無疑只有這個整編師是戰鬥力最強悍的,同時也是最難吃下的一塊骨頭。這段時間以來,北方面軍指揮部想盡千方百計,希望能夠搜尋到這個整編步兵師的準確方位,可是都一無所得,誰曾想,此時他們竟然突然出現在布拉耶夫斯基一帶的正面戰場上,身上所穿的,也還是芬蘭軍隊的制式軍服。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過於強悍的戰鬥力,恐怕直到戰鬥結束,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了。
“無論我們的猜測正確與否,我想現在都是投入更多兵力的時候了,”梅列茨科夫稍一思索之後,毅然說道,“我決定把西面待命的33步兵師也調上去,由布拉耶夫斯基遠郊的蘇切尼斯彎渡一帶實施強渡作戰,然後從左翼包抄這個德軍整編師的後路。我相信只要能把敵人的這個整編師吃住,那絕對能把他們的航空隊調出來。”
楚思南沒有做出任何表態,他轉身走進不遠處臨時搭建起來的行軍篷裡,藉著外面夕陽的餘輝,細細的把軍事地圖看了看。從地圖的比例尺上看,蘇切尼斯彎渡位於布拉耶夫斯基西五公里處,斯維裡河在這個地方流淌出一道近乎“S”型的曲線。從地理常識上看,河流每逢遭遇急轉時,都會出現河道窄、水流湍急的情況,按照這一常識推斷,楚思南能夠大概的想象到蘇切尼斯彎渡一帶的地形情況。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樣的河流地段,並不適合進行大規模的強渡作戰,湍急的水流會給渡河部隊造成極大的麻煩,無形中增大了強渡的難度。不過話說回來,在這樣的地方展開強渡作戰,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躲過敵人的高強度防禦。
最重要的是,一旦在這個地方強渡成功,那麼後續的作戰就很有保證了,渡河部隊可以直接穿插迂迴到德軍整編師的側後翼,像一把尖刀一樣,截斷他們的退路,同正面進攻戰線的第二十七師,形成對敵人的包圍。把正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