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舞將人放好,打了水清理了他的身體,趴在床邊,說道:“你睡一會兒吧。”聲音輕柔,生怕驚了床上這人一般。
逝水搖搖頭,道:“不用了,你幫我把叢非叫來。”沈燕舞一皺眉,問道:“有什麼事麼?”逝水搖頭道:“我和他說,不和你說。”說著,推搡著沈燕舞,催促他離開。沈燕舞一臉鬱悶加委屈,瞅了他好幾眼,才不甘道:“無所謂,一會兒我去問叢非也是一樣。”逝水狠狠的瞪了他一樣,卻疲憊的閉上了眼。
沈燕舞叫來了叢非,便走了出去。
逝水聽到叢非叫他,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對方的手道:“你可知道沈燕舞要離開?”叢非登時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道:“你這話從何而來?”他眼神一轉,那屋子裡還留著兩人的味道,他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瞠目道:“你探究了他的記憶?”
逝水低應了一聲,叢非急道:“他平日最恨別人猜他所想,你這樣他要是急起來,你……”逝水打斷他,笑道:“放心,若是我一個人當面說出來,他自然會興師問罪,但若是大家一起說呢?”他沉下臉龐,道:“他要是離開了,我們怎麼辦?”
叢非也正下臉色,道:“我去叫別人過來可好?”逝水搖頭道:“我與你說了,你告訴大家就好,我實在是累了,想睡了。”叢非點點頭,逝水便將沈燕舞腦海中和那兩道聲音的對話講給了叢非知曉。
一連幾日眾人都躲著沈燕舞,這一點沈燕舞也察覺到了,他本來悶悶不做聲,等著看誰先忍不住,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誰也不找自己說話,就連逝水裝瘋賣傻了那麼多日,大家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日子還是一般過,但這幾日他若真是想要和誰獨處,卻是斷然不能了。
沈燕舞心情一天比一天差,到了風華樓也不通報一聲就朝著纏風的小院走去,一路上風風火火,下人見了都躲。
沈燕舞“砰”的一聲推開門,一抬眼就見到纏風的衣衫滑到了肩膀下,送誇誇的搭在腰上,他正兩條腿分開跨坐在任利的身上。兩方相見都吃了一驚,隨即纏風瞪了沈燕舞一眼,怒道:“你怎麼不分場合就進來了?”
沈燕舞也是憋悶多日,此刻見了這般景象,更是心頭不忿,便回嘴道:“場合?東家找你什麼時候需要場合了?”他一句話驚的纏風瞪大了眼睛,急忙拉緊自己的衣服,從任利身上跳下來,兩個人走到沈燕舞身旁,一臉恭敬。
沈燕舞嘆了口氣,一拍額頭,道:“瞧我這是怎麼了,竟發脾氣到這裡來了。”說著,苦笑起來。纏風遞了個眼神給任利,任利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問道:“燕……,呃……您這是怎麼了?”沈燕舞愣了下,苦笑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這兩天心煩,出來走走。”他緩下臉神,便親近了許多。
纏風打量他片刻,不見了那滿臉的戾氣,便拍著胸口,道:“剛剛真是嚇了我一跳。”任利眼一瞪,叫道:“纏風。”纏風委屈的扁嘴,沈燕舞笑道:“你倆倒是不錯。”他說著,拉著兩人坐下,給彼此倒了杯茶,想起什麼又起身道:“剛才實在是打擾了你兩位的好事,我看……我還是隔些事日再來吧。”
纏風一把拉住他,嗔道:“說什麼呢?既然都打擾了,這會兒才走,寒磣我倆麼?”沈燕舞不解挑眉,纏風便嘟囔道:“連主子都伺候不好。”沈燕舞頓時僵住了臉,隨即苦澀道:“是我剛才失言了,你還生氣啊。”
纏風橫了他一眼,道:“這檔子事被打斷了,誰不生氣?”沈燕舞苦笑道:“有就不錯了。”纏風聽了這話,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指著沈燕舞“你”了半天。
沈燕舞一把推開他的手指,笑道:“哪兒有可能啊。”纏風愣了片刻才笑道:“就是,天底下誰都可能沒有的吃,就你不可能。”沈燕舞哈哈乾笑兩聲,實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