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嘉鳴和祁安落找去,讓他幫忙搪塞了就是。要是租給別人,誰管他的家事?
祁大山聽著有理,眼看祁嘉鳴馬上就要回來,他就急匆匆的跟著女人去了小縣城。
女人不僅漂亮,還溫柔體貼能幹。他在她的‘家’裡享受的就是太上皇一般的待遇。以至於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差點兒忘了。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戒心的,經常都會打電話問那位‘表哥’。就連祁安落去房子那邊他也是知道的。
他不僅為自己的聰明有先見之明得意不已,但這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有一天,他給那位表哥打電話時就發現電話打不通了,是關機的。
女人安慰他說多半是沒電了,他當時也沒怎麼在意。第二天再打,卻依舊是關機的。他這才覺得不對勁,匆匆的就回了海城。
等到回來,才發現門已經換了鎖,鄰居對他回來還挺驚訝的,說是這房子已經又轉手了。他這才覺得天塌下來了。
以為還有挽救,他又匆匆的回小縣城去找那女人。誰知道那女人竟然翻臉不認人,找了人將他關了一天一夜。將他身上的錢全榨乾了,才放了他。
他去報了警。等警察找到那個所謂的‘家’時,才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了。那女人並不是本地人,房子只是暫時租的。
祁大山一向好面子,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說這種事那得多丟人。祁安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但從祁大山那悶不吭聲的樣子裡她知道這事也是八九不離十。房子已經轉賣,想要追回來的可能性太小太小。
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連問也懶得再問了。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您說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雖然有贍養你的責任,但祁嘉鳴同樣也有。房子我也有繼承權,咱們一碼歸一碼,贍養的事情您去找祁嘉鳴和我商量。商量好了該怎麼我就怎麼,至於房子,您告訴我一個您現在住的地兒,等著法院的傳票。房子能追回來就追回來,不能追回來您該給我多少錢就給我多少錢。”
祁安落的語氣決絕而又冷漠,完全沒有一點兒迴轉的餘地。祁大山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完全想不到,祁安落非但不同情他,反而會說出那麼一番話。他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祁安落。咬牙恨恨的道:“我是你爸,你怎麼能這樣?!”
祁安落冷冷的看著他,呼了一口氣,道:“你覺得你要不是我爸,你以前的那些爛事兒我會管?你記得你是我爸,記不記得我媽是怎麼死的?”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一字一句的道:“你不記得那房子是怎麼才能留下的了?要不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我的話說到這兒,你要想繼續在這兒待著,那是你的事兒。不過你要是想再糾纏,我就只有叫保安了。”
保安室裡的人應該是徐讓安排的,一直就在一旁盯著。聽到祁安落這話,他立即就上前了幾步。
祁大山膽小如鼠,立即往後縮了縮。漲紅著一張臉想說什麼,祁安落卻沒再看他,轉身就往裡走。
他原本是想追上去的,看著那守在一旁的保安,只得憤憤的止住了腳步。眼中就跟淬了毒似的看著祁安落的背影,再不甘也只能自己匆匆的走了。
他得回去盤算一下,如果祁安落真的將他告上法庭,他會有多大的勝算。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才想起他今晚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更別提說吃飯了……
祁大山又是憤懣又是不甘,想起亡妻來,忽然就心酸不已。要是她還在啊,哪會讓他餓肚子,她就是不吃,也會給他吃。
他回頭往小區裡看了看,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這算是什麼女兒,還真以為他得求著她了!
祁安落進了小區,獨自呆了好會兒,這才去找厚厚。小傢伙竟然沒有到處去玩,就那麼坐在石凳子上。看見祁安落,他歡快的叫了一聲媽媽,就撲入了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