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舒其實看見了威利,也聽見了威利說的那一個字。 她知道威利追上來是想要說什麼的。 但她並不想聽,也不稀罕那句所謂的對不起,當做的事情已經發生,區區一句對不起是不可能彌補所有的。 這三個字無足輕重,甚至聽著覺得可笑。 所以餘清舒直接關掉了電梯門,將威利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面。 他們,從始至終都不是一類人。 …… 一早。 也不算早了,刺眼的陽光透過房間的紗窗落了進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餘清舒一夜無夢,睡得很沉,不知是藥的作用還是因為日內瓦的事情告了一段落,讓她的心放下來了一點。 她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想要扯著被角再睡一下。 卻不想剛轉身就碰到一堵牆,還溫溫熱熱的。餘清舒閉著眼睛,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摸了摸,可剛摸了一下便被攥住了不能動。 “唔……”餘清舒鼻音沉沉的,慵懶的呢喃了一聲,而後緩緩地睜開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什麼。 視線略微模糊,入目是白色的襯衫和上面黑色鑲金邊的衣釦。 她的大腦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頭頂就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睡醒了?” 這個聲音,她已經很熟悉了。 即便大腦還沒清醒,她也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視線也開始變得清晰,這才發現盛北延居然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而且還直接趁著她睡著上了床,抱著她。 她幾乎依偎在盛北延的懷裡。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餘清舒抬頭,視線正好與盛北延的視線撞上。 那一雙如墨的眸子裡好像盛了一面海般,望進去就會忍不住整個人沉溺進去,但不會讓她覺得周身冰冷,相反,還有點暖洋洋的。 盛北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喉結上下一滾。 “一個小時前。” “你知道我在這個房間?”畢竟她換房間換的比較臨時,雖然這酒店跟盛北延關係不錯,也是盛家旗下的,但盛北延應該也沒那麼快得到訊息吧? 盛北延一聽,嘴角的弧度凝滯了一下,沒說話。 餘清舒眨了眨眼睛,倏地想起自己昨天把舊房卡送給威利了。如果盛北延真的不知道她換了房間,去了原先的房間—— “你……見到威利了?” 聞言,盛北延看了她一眼,坐起身,只是沉沉的應了一聲“嗯。”,太陽穴突突跳動了兩下,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餘清舒難得看見盛北延這副模樣,一副……好像吃了癟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出聲。 幾乎不用追問他見到威利後發生了什麼,她也大概能猜得出來,畢竟這是個連自己的堂弟的醋都吃的男人,見到她曾經的追求者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那醋罈子還不得破的稀碎? “你還笑?”盛北延聽見她的笑聲,眉梢輕佻,伸手抱住她的腰,輕咬後槽牙道。 餘清舒抱住他的脖子,賴在他的懷裡,“怎麼了?盛北延,你都已經霸道到這種程度了嗎?連笑都不給我笑了?我不笑,難道還哭嘛?” 盛北延聽著她這伶牙俐齒的狡辯,氣得一臉無奈,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 “……伶牙俐齒。” 餘清舒嘴角的弧度上揚,似是想到了什麼,問:“對了,你沒打他吧?” 盛北延一頓,垂眸看她,“你希望我打他嗎?” “不希望。”餘清舒搖了搖頭。 盛北延眸色一深,聽到她這麼說,嘴角的弧度斂了幾分,“你是心疼他?” 餘清舒皺了皺眉,有些納悶盛北延這腦子裡到底想的都是一些什麼?平時看起來挺自信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在他們的關係上,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不自信? “我心疼他做什麼?”餘清舒鬆開他,坐起身,“我心疼的是你。力都是相互的,你要是打了他,那你自己也會疼。我可不希望你為了這樣一個人渣,傷了自己。” 盛北延聽著她的解釋,眼底漫出笑意,也無所謂糾結她這話裡的真假。 他將她抱在懷裡,“沒事,我用的都是巧力,疼不到我這裡。” 聽這意思,那就是真的把威利給打了。不過餘清舒不知道的是,盛北延進去房間,一眼看到的就是威利光著上半身從臥室走出來。 那一刻,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