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反倒是她婆婆,一個冬天住了兩次院,還做了開胸的大手術,現在的情況卻很好,已經開始恢復了。
我說了,我不關心這些,我只關心她以後該怎麼辦。
家裡躺著一個,醫院裡躺著一個,還有一個不算太懂事的孩子需要照管,她能扛得住嗎?
春花卻讓我不用擔心,她婆婆有她婆婆家的親戚在醫院裡照看著;她公公的後事有她公公家的親戚幫忙料理。
至於她兒子就更不用擔心了,她母親中午就能趕到市裡,以後就經常住在她這裡,幫她一起帶孩子。
我說我現在就買機票往回走,中午應該能趕回去。春花卻說:
“你不要專門趕回來了,回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只是覺得心裡難受,想和你說說話。”
嗐,你說這麻繩怎麼就專挑細處斷呢?老天爺是嫌春花的命還不夠苦嗎?
我隔著四千裡地都能感受到她的無助,可我又無可奈何。
春花給我打電話是想在我這裡尋求一點安慰,沒想到最後反而是她在安慰我了。
她讓我不用擔心她,她現在沒我想象的那麼慘。
她還告訴我一個她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訊息,那就是他老公昨天晚上竟然自己起來上廁所了。
保姆給她打電話時她還不相信,直到保姆開了影片,她親眼看到她老公扶著牆從衛生間一步一步挪回臥室,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我說:“這當然是好訊息了,他要是能恢復到生活自理的話,你以後的負擔就能減輕不少。”
她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或許吧!”
其實這事也不奇怪,她老公當時是因為大腦缺氧而陷入昏迷的,從醫院回去後沒多久就能咧開嘴傻笑了,現在能下床走路也算是正常現象吧!
就像那些得了腦血栓的病人,剛開始可能是全身癱瘓,慢慢的血栓被衝開了,肢體或許就能恢復一點行動能力。
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沒有任何科學方面的依據。老闆娘走後原本打算睡一覺,一直睡到中午吃飯時再起床,現在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
睡不成就不睡了,沒啥事是十公里解決不了的。
我從滘口順著大道一直跑到陳家祠,又從陳家祠跑回滘口,來回剛好十公里,跑的我身上一絲力氣都沒了,人也開始犯困了。
:()狗糧銷售員的情感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