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競爭越來越激烈,錢也越來越難掙,她原來所在的那家公司倒閉後,她就到了現在這家會展公司跑業務。
因為她以前在燈具廠跑銷售的時候,就和這家會展公司的老闆認識。她到公司後老闆也很器重她,沒用多長時間,她就幹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小蘇說,就在她出事的前兩天,她父母又帶著她二弟找到了廣州,說是二弟好不容易找到個物件,不能因為彩禮的事給黃了呀!
小蘇問她父母這次要多少錢,她母親說:“光彩禮就要十八萬,還不算買房子的錢。”
小蘇聞言,就沒好氣的問她二弟:“你這幾年攢的錢呢?”
她二弟低著頭,猶猶豫豫的說不出來。坐在一旁的父親說道:“他是個小夥子,平時的開銷大,能攢下多少錢啊!”
沒辦法,她不能看著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發愁犯難,只好把這幾年攢下來的錢全部讓父母拿走了。
說到這裡,小蘇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著漆黑一片的江面久久無語。
冷風順著江面吹來,吹亂了她的長髮,也吹乾了她臉上的淚痕。
她只穿了一件風衣,我怕她著涼,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她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又看著漆黑一片的江面,神情落寞的說道:
“我為了供他們上學,在外面拼命的打工賺錢,好不容易把他們都供成了大學生,到現在不僅沾不到他們的光,還要管他們買房娶媳婦,你說這叫啥事呀!”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帶了哭腔,身體在寒風中瑟瑟顫抖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點上一支菸默默的抽著。
“我從十七歲出來到現在,整整十二年了,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過的好不好,家裡每次打電話來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秋哥,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們的呀?”
小蘇轉過身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問道。
這話怎麼說呢,她這個問題我真的回答不上來,人人都有難唸的經,她的這本經只有她自己去慢慢的念通順。
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模樣,我忍不住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只是,這淚水越擦越多,最後,小蘇又哭出了聲。
:()狗糧銷售員的情感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