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髮束在身後,低問。
招銀道:“老爺說家裡沒有多的房間,要給招銀在廚房的偏房中釘一張床。”
她點頭,吩咐道:“你先去打理前廳,晚膳時我要看你的廚藝。”
“是。”
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遠遠就聽到鋸木聲。立在門口,見他裸著上身汗流浹背。
今兒個是大年初二,雖沒有下雪,但天氣也冷得緊。
“你不冷呀!”她開口問。
以為會得到回應,不料卻見他匆匆瞟了她一眼,便面紅耳赤地側過身忙得更起勁。
真是的,他竟是最害羞的那一個,害她都不好意思裝羞帶怯。這一側身,便給她瞧見她昨日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有的紅腫、有的青瘀。不過呀!他的身材體魄真是好極了。
轉身到廚房櫃子中找出幾色糖食,再翻出辦年貨時買的炒貨瓜子,放了一整盤,砌上一壺茶對裡邊叫道:“大鴻,你出來,陪我吃早膳。”
披了件長衫,抓著布巾抹去一身汗的舒大鴻走了出來,低聲道:“我吃過饅頭了。”
她挨著他坐下,拿著繡巾拭著他臉上的髒汙:“陪我聊聊,咱們先訂好一些規炬,免得日後僕成群,吃垮我們。”
“不會吧,才一個小丫頭而已。”難以消受美人恩,在嘗過銷魂蝕骨滋味之後,對於溫香軟玉的欺近,他總會不自禁的僵直,動也不敢動,怕腦中飛出一大串不正當的念頭,會忍不住地回想起昨夜……
季瀲灩槌了他肩一記:“你死人呀,做什麼正襟危坐?我會吃了你呀!”
“不是啦,大白天的……你別過來!”他無助地低叫。因為他的夫人已挑地坐在他大腿上,柔軟的觸感已使得他快噴血出來了。而這女人竟還動來動去,頗有謀殺親夫的嫌疑,簡直要他英才早逝!
“忍住,忍住,相公,待娘子我訓練久了就會習慣,咱們還要傳宗接代哩!可別當了一天夫妻就不濟事了。”她好笑地逗著他玩。
舒大鴻聲音很大地叫:“你這個女人羞也不羞。”
“沒有你的羞!呆子。”
見她不肯下來,他只好認命,一雙手悄悄攏住她纖腰,其實這感覺真的很棒、很舒服,他從來就不知道女人的身體軟得像棉花似的,不可思議!
她將頭枕在他肩胛處,喜歡上了這樣相依偎的溫存。
“今年開始,咱們會辛苦好幾年。你可以做盡一切善事,但量力而為,也要幫對人,可別動不動就收一大堆人回家當人。我們還負擔不起,毋須這種排場。”
他點頭:“我會認真抓盜匪與小偷,沒人可抓,就去當工人。”
她笑看他一眼:“不了,你不必再做那種事。至少在這半年內,我要你陪我四處做生意、保護我。”這頭牛,以為做工出勞力就是盡心盡力賺錢的表現了。
“你要做生意?你女人家做生意誰理會你?”他訝然叫著。從商是男人的世界,誰容許她去加入?就連泉州第一富的齊家,即使當家是老太君,但在外頭奔走出面的可全是男人。
“所以我才需要你陪我。我要在五年內成為泉州鉅富,足以威脅到齊家的大商賈。”
“呀……呀……”鉅富?有很多很多的財富?她?世間種種,並非心想便能事成啊!她好大的口氣。
“我會做到的。我必須做到。”她冷靜地迎視他,倔強的神情無堅可摧。
“怎麼了?”他柔聲地問。
因這少見的溫柔,她輕輕訴說起自家的一切,平靜的口吻,激湯的心,匯聚成所有隱忍不流的淚,全在他巨大的胸懷中淌盡。
他是她的港灣,包容了她所有的傷痛。
她並沒有說服所有的布商加入她的計畫中,尤其是一些壟斷泉州布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