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人勿進……”
樓影似已聽出小千發話大略位置,瞄向該處,已冷笑道:“我不是閒人,我是殺人的人,我準備砍下你的腦袋替父抱仇!”
“冤家宜解不宜結……”
“放屁,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殺你,誓不為人!”
樓影已掠身巖面,開始攀登起來。
小千似乎甚有把握,也不再多費唇舌,一股子坐在洞口,悠哉得很。
“哼!替父抱仇?這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才行!”雙手比劃不停,他黠笑不已:“只要我輕輕一推,這一關你就要跌得頭破血流!”他準備以狹小空間來阻止樓影衝進來,如果她被擊退,非得滑落地面不可,屆時她又要重新爬起。
樓影已爬至半山腰,她必須依次搜尋所有洞穴,以讓小千無法遁形,是以攀登速度並不快。
小千偶爾也會伸出腦袋瞧瞧,不停奚落道:“像你這種尋仇方法,未免太辛苦了吧?”
“話未說完,倏然一聲尖叫傳出
樓影已倒栽筋斗的住地面滑栽而下。
她似乎遇上某種不可抗拒之危險,否則以她能與柳銀刀相抗衡的功力,自不可能霎然間就已一敗塗地的往下栽,連還手或逃避的餘地都沒有?
她到底出了何事?情況會如此糟?
小千也聽及她驚駭尖叫聲,一個探頭,樓影已趴在林中草叢,頭臉斜擺,動都不動了。她的新月鉤掉在至少高她丈餘遠的樹叉上。
練武之人不可能輕易將兵刃脫手,小千直覺的反應,她已受了不可抗拒的傷害。
“好小子,告訴你,這裡機關重重,你偏不信,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小千輕輕的笑著,高高的往下瞧,想看看樓影摔跌之後有何反應,但瞧了好一陣,仍不見動靜。“奇怪?該不會又翹了吧?”
想了想,小千還是慢慢往下移,想瞧個究竟。
一個姑娘人家,為父千里尋仇,倒也甚為讓人同情,小千有點不忍再捉弄她,想把一切真相告訴她,也好卸下一個黑鍋。
他落向地面,才發現樓影臉色已泛青,早已昏迷多時。
“難道中了毒蟲攻擊?”
住在月江小村,四周皆是深山荒林,奇蟲怪蛇多的是,小千從小被攻到大,久而久之也理出一套自家辨別的方法。
只瞧一眼,就料個十之八九,樓影可能已中了某種蟲獸的毒。
他趕忙欺身向前,將樓影身軀給翻正。
只見她嫩美臉容青的嚇人,已奄奄一息。
小千很快在她左手找到傷口,那是一支蜂尾毒針,已嵌在腫如肉包的小臂上。
他抽出毒針,烏血泛紫青帶濃紅的點滴滲出。
“針長五分,鉤分雙管如毒蛇尖牙……”小千臉色也微微動容:“這莫非是‘天毒蜂’的毒針?”
“天毒蜂”大如腳拇趾,全身血紅,背面呈現“天”字型之晶黃色條紋,年紀越大,條紋越晶亮,毒性也愈強。
附有兩對飛行翼,一大一小,飛行無聲,亦可震鳴如蟬,毒針如蛇牙鉤又尖又銳,分雙管輸送毒液,螫後仍可再生。而被螫中者,立時昏迷,若不加以施救,一個時辰後必定喪命。
小千也曾被這毒蟀螫過,還好那時小貂兒在,一口氣毀了蜂巢,將毒蜂體內特有的晶亮液體喂服,才解去蜂毒。
如今小貂不在此,眼看樓影氣息就快沒了,小千不禁焦急起來;苦笑道;“媽的!
你這小子,要死都要拖累人家,一頭栽到深坑不就沒事了?”
說歸說,他仍不敢怠慢,馬上褪下樓影袖口,露出潔白手臂,小千也顧不了這許多,湊上嘴已替她吸吮毒液。
毒液又酸又腥,很是難入口,小千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