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腳踹在了寧琬的胸口,也不知道寧琬哪裡來的力氣,死死地抱著就是不放手!
「要不是因為你結巴,老子就先賣掉的就是你!」
寧琬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抱著男人的腿站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男人的面前,胸前巨大的一個腳印扎得耿秋眼睛疼。
「我不結巴!」寧琬咬著牙,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是結巴!」
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將手中的耿秋往旁邊一甩,一把拎起了寧琬,猛地關上了門。
被摔在地上的耿秋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再一抬眼的時候寧琬已經不見了,她也不管自己的腿被摔得怎麼樣,跳起來就去砸門:「你把琬琬還回來!」
「你還我妹妹回來!」
「琬琬!」
「寧琬!」
那天寧琬沒有回來,男人也沒回來,當天沒人來送飯,耿秋徒勞地用手死勁兒地捶門,一下又一下,最後也沒將寧琬帶回來。耿秋的手上開始浸血,砸在鐵門上一聲比一聲響,周圍的人都離她遠遠的,生怕她突然發起瘋來。
耿秋又哭又喊,沒有一個人來問過,也沒有一個人來告訴她寧琬去了哪裡,她愣愣地從鐵柵欄裡往外瞧。
黑漆漆一片,整個走廊裡沒有燈,像是耿秋和寧琬從此以後的晦暗人生。
耿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很亮,亮得她睜眼時還拿手遮了遮,她睡的是一張小床……
她忽然坐了起來,寧澤按著她的小腦袋將她推回到了床上,把桌子上準備好的溫水拿了過來,衝著耿秋溫和地笑了笑:「想喝水嗎?」
耿秋看著寧澤,一把推開他,赤著小腳丫拉開病房門就往外跑,寧澤提起她的小拖鞋就往外追,好不容易追上耿秋,將耿秋提到了自己的肩上,老老實實地拍了拍耿秋的小腳丫:「哪兒去?」
「琬琬呢?她被別人帶走了!」
寧澤不說話,只是含著笑意,半馱著耿秋往旁邊的病房走,一直走了三個病房寧澤才在病房門外停了下來,他彎了彎腰,讓耿秋能更好地從那扇玻璃往外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寧琬。
剛剛還跟個鋼鐵戰士一樣的耿秋忽然就紅了眼眶,她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寧琬,唇角囁嚅了半天,突然就哭了起來,轉身一把抱住了寧澤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途還打了個哭嗝兒。
「他們要賣了琬琬!他們不給琬琬看病!」
寧澤心疼地將耿秋往自己懷裡攢,寬大的掌心輕輕地順著耿秋的後背,一下一下地安撫著耿秋,直到耿秋稍稍安靜下來的時候,寧澤才扳正了耿秋的小腦袋:「他們打你你怎麼不躲呢?」
「我……我躲不過,躲了他們就要打琬琬。」
寧澤眼眶都紅了。
他和耿懷月趕到的時候,耿秋滿手紅腫浸血,不醒人事,他轉身一腳就踹向了那個帶走耿秋和寧琬的男人,一腳比一腳狠,旁邊的警察干看著,等寧澤打得差不多了才象徵性地過來拉架,耿懷月抱著丁點兒大的耿秋眼淚不住地往下淌。
這些黑了心肝的人犯子,都該死!
「我可以……進去看琬琬嗎?」
寧澤側頭避開了耿秋的視線,輕手輕腳地開啟了病房門,然後抱著耿秋來到了寧琬的床邊。
耿懷月從寧澤的手裡接過了耿秋,掰開耿秋的手輕輕地吹了吹:「還疼嗎?」
耿秋笑著搖頭,然後迅速地將頭轉到了寧琬這邊,寧琬眉頭皺得死緊,小手緊拽成拳,睡得很不安穩。
耿秋用自己紅腫的小手輕輕地碰了碰寧琬攥得死緊的小拳頭,小拳頭輕輕地抖了抖,然後寧琬抓住了耿秋的手。
沒有放。
耿秋的病房被搬到了寧琬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