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對牌,出去辦事兒。”
“不見。”嚴清歌擺擺手:“讓她安心守靈吧。”
嚴淑玉沒想到嚴清歌竟連藉口都懶得找,這麼**裸給她小鞋穿。她可是準備了千百個非出去不可的理由,竟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門口等了等,不肯走,有兩個粗壯的婆子出來,滿臉堆著橫笑:“二小姐還是回去吧,別叫海姨娘一個兒待著,多淒涼。”架起她就往靈堂去了。
人生頭一次,嚴淑玉明白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停靈第三日,有婆子來報,明心齋裡送去的飯菜,幾乎全被原樣拿出來,沒人肯下筷子。
這倒不是飯菜有問題,而是海姨娘的屍首開始朝外出味兒了,明心齋不大,聞著那樣的味道,沒人能吃得下去飯。
就在這一日下午,炎修羽來了。
見到炎修羽,嚴清歌嘴上掛笑,道:“你又有何貴幹呀?”
炎修羽瞧著精神不錯,道:“我是來和你說說,你父親找到了。”
嚴清歌一愣,道:“他在哪裡?”
“他在外城買了個小院子,養了兩個女人,有模有樣過日子,若不是我調查你家姨娘的案子,還發現不了。”炎修羽說道。
“這算是養外室了吧。”嚴清歌冷笑一下。嚴松年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連這種事兒都做的出來。家裡有兩個妾還不滿意,尚要養外室。
炎修羽說道:“你父親左右沒出京,朱茂那案子和他沒牽扯,不過是害怕才沒回家。但你家姨娘的那個案子,倒是被審出來些不一般的東西。”
“什麼東西?”
“那個叫彩鈴的丫頭是服砒霜自盡的,砒霜來源是海氏藥房。她全家都在海氏藥房做工,她本人也不是嚴家的奴婢,而是海家的,查到到這裡就斷了。可是,我們在海家又找到了新的證據,嚴淑玉回嚴家時,帶了很多砒霜。”
“這件事,竟是庶妹做的?”嚴清歌雖然這麼問,可是語氣裡並沒有太多驚訝。
她已經隱約猜到可能是嚴淑玉下的手,因為嚴淑玉回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表現又那麼突兀,要說她跟海姨娘的死沒關係,嚴清歌不信。
但嚴清歌一直沒想明白嚴淑玉的動機。海姨娘已經是這樣子了,死不死,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多提防你家這庶妹。這幾天我們還在繼續取證,這件事情八成是她做的。對自己生身母親尚能下手,此女著實可怕。”
嚴清歌哪能不知道嚴淑玉的為人,她點頭道:“我早知道她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這麼不喜她。”
炎修羽來其實也沒別的事兒,以前嚴松年在家的時候,這種訊息他通常都是寫信告訴嚴清歌的。可是自從嚴松年不在家,他便來的多了。
嚴清歌陪著他說了一個多時辰話,炎修羽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傍晚時分,嚴清歌正在屋裡繡嫁衣,她準備繡一件百鳥百獸百花百果衣,繁複非常,起碼要兩年功夫才行。
忽的,外面一陣狗叫聲響起。嚴清歌聽它們叫的不對,將繡活放下,走了出去。
走出門去,只見數十隻小狗大叫小叫,追著一個穿著僧衣的女子滿院子跑。
這些狗兒大的有五個月,小的也有四個月了,因為吃得好,姑姑訓的也非常上心,體型比剛進來的時候差別很大,最高的已經比冒出嚴清歌小腿一截。
嚴清歌一眼瞧出來那女子是嚴淑玉,咦了一聲:“她怎麼進來的。”
尋霜趕緊湊上前,道:“大小姐,二小姐叫人搬了梯子,從側邊圍牆翻進來,給家裡養的狗兒們看到,便追起來了。”
嚴淑玉被那群狗圍到湖邊。更有兩隻個子最高的狗,一左一右夾擊,微微跳起,頂向嚴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