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結果跟她預期會有一小段出入,但是她起碼可以稍稍懲罰那些惡人,而不是和以前一樣硬碰硬,自己血流滿面,對方卻是毫髮無傷。
“你看得出這個被告哪裡有問題嗎?”她抱來一大疊“作業”,不恥下問。
被告被控殺害自己的老婆詐領保險金,雖然現場找到幾項證據,但都不具有關鍵性的影響,而且被告提出他那時正搭飛機到高雄,他有登機證為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於是案情陷入膠著。
他邊啃鴨翅邊仔細看她帶來的資料,看完一遍,他立刻發現一個疑點——
“他說他在事發的前天就到高雄出差,事發當天不在臺北,所以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難道人在高雄就不能回臺北嗎?”
“款,我也這麼認為,可是我同事卻說我想太多。”聽到他的觀點跟自己一樣時,她有種找到知音的快樂。
“除非你能找出這個不在場證明的遺漏之處,否則不可能一舉攻下。”
“如果你是對方律師,你會怎麼做?”這就是她來找他的重點了。雖然他“心術不正”,但是歪腦筋特別多,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小問題。
“小姐,我的時薪可是五位數起跳,你幾隻鴨翅膀就想打發?”這半個月,他已大大被她賤買,幾個粉紅抱枕、桌巾,地毯和一個他抽中的HELLO KITTY,就讓他“鞠躬盡瘁”,他真是虧大了。
“哎呀,朋友嘛,幹麼計較這麼多啊?”
朋友?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莫名其妙就多了她這個“朋友”,不但擾亂他的作息不說,還成了她的廉價勞工。
多了這個“朋友”,他還真是虧大了!
時間是晚上一點三十五分,東方睿已經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
這一個月來,每天晚上都被粉虹疲勞轟炸,炸到他已經習慣,並且開始若有似無地期待她的造訪,結果,就在這時,她卻“失蹤”了。
她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天。這三天來,她沒來找他,也沒回她自己的住處,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
她到底到哪裡去了?他的心情從稍早的焦慮,變成現在的鬱悶。
她一定根本沒把他當朋友,要不然為什麼沒跟他說她去哪裡?
他壓根兒忘了,就算是朋友,她也不需要跟他報備她的去處。三天沒見到她,已經讓他亂了方寸。
嘰……
此時,他耳尖地聽到隔壁傳來細微的開門聲,匆忙套上長褲,就急忙衝出去,用力敲她的門。“包粉虹!”
“款?”開啟門看到他,她滿臉驚喜。“這麼晚了還沒睡呀?”一看到他,連日來的奔波勞苦,全都消失無蹤。
三天沒有看見他,她心裡對他的想念,超乎自己的想像。看來,她對他已經不單單只是喜歡而已了。
“你這三天去哪裡了?為什麼沒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脫口說出一大串話後,他才發現糟了。該死,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通通都說了。
“你擔心我?”她只聽到最重要的話,笑得好開心。
“廢話,我擔心你被殺了,我還得去認屍。”他的反應果然不是蓋的。
“厚,一出口就沒好話。”就不能讓她多高興一下喔,討厭。
“你到底去哪裡了?”
“前幾天我不是問你一個殺妻詐領保險金的案子,依照你提的查案方向,我私下”偷偷“提醒檢察官,他臨時出差到高雄蒐證,果然找到關鍵證據,所以現在案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她露出釋然的笑容。
“怎麼說?”
“檢察官去他住的飯店查詢,證實他當晚的確是住在那家飯店,但是我們請飯店調出當天大廳的錄影帶,發現他在十點多搭計程車出去,直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