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傳音銅鈴。
不是自己的傳音母鈴,而是放進了黃玉硯臺的,殷無極的‘監視器’……
“等我回去,打一場?”
鈴鐺接通,寶玉笑吟吟的道。
那邊停了半晌,傳來殷無極有點梗塞的聲音:“架樑進士了?”
“沒錯。”
“能夠擋住我幾招?”
“幾招?這個說不準吧,要是按時間算的話,半個時辰內,你應該傷不了我。”
“大言不慚!”
殷無極立馬斷了傳音母鈴,往桌上一摁,嘭的一聲,整個桌面爆碎。
水勿語和浪青玄搶救了酒罈和幾碟喜歡的菜,放地上,又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哥兒那廝,”
殷無極有點牙疼的道:“他說他能擋住我半個時辰,他只是個架樑進士!”
“是架樑聖途,外加上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十萬裡金臺,還有萬兩大寶。”
水勿語想了一陣,笑道:“半個時辰他做不到,但是半盞茶時辰的話,應該可以做到了。”
聞言,殷無極想要反駁,但是想想,還是預設了這話的正確性。
沒錯,寶玉可以擋住他半盞茶的時間了,那個先前被他隨意掐住脖子的傢伙,如今,已經能擋住他半盞茶的時間……
“這樣挺好,他爭奪儒家屬國的三元驕子,應該有了一絲的把握。”
“只是一絲而已,死掉的機率,還有九成。”
水勿語慢慢的說著,順手,從搶救的菜裡面夾了一塊白斬雞放進嘴裡……
“味道不錯,只是,火候不足。”
他意有所指的道。
“咳咳,稍等一下。”
在兩人面前底氣不足就不敢吭聲的浪青玄抬了抬手,問水勿語:“你是說白斬雞的火候不足?”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水勿語拿著赤城王的架。
“那我要說一句了,今個做菜的是羅長纓,我從刀神前輩那裡端過來的,而且,你說的話,羅長纓,不,長纓公主一直在仔細的聽。”
“嗯,嗯?”
水勿語瞪大眼睛,眼前有金芒閃過。
嗯,沒錯,真的,是羅長纓的黃金大戟……
有人雞飛狗跳,自然也有人軟玉溫香。
寶玉不能和林妹妹見面,但是文位升了一等,很快就收到了林妹妹的賀喜……
“恭喜夫君成就架樑進士的文位。”
這一句話不是透過傳音銅鈴,而是從文宮裡的珠淚紅袖傳來的,寶玉自然要甜言蜜語,兩人嘶磨了一陣,府邸就有人來賀喜了。
自己鬧出的動靜不小,寶玉也不意外,只是府裡就剩下個薛道衡,他們應酬了一天小長安的文人,比爭鬥還累……
“那三個傢伙跑哪去了?”
寶玉惡狠狠的問薛道衡,擱以前來講,這種事情都丟給西門雪了,他才懶得過問。
薛道衡也是迷糊,只是說,已經不見了好幾天……
夜的星和八千里秦淮的花燈交相輝映,如同最祥和也是最繁華的國。
在河中央的一條花舫裡,步常仃面對滿桌的美酒佳餚,胳膊腿兒都是僵硬的,細密的冷汗從臉上嘩啦啦的滲了出來。
“秋水兄,您,等等,您這是什麼做派?”
亂了,暈了,步常仃簡直是身心凌亂。
眼前是一桌的酒菜,是李秋水親手做的,而那位比女子還要美貌的‘大廚’,正在他的對面撫琴……
李秋水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頗為中性的文人長袍,纖弱的手指撥動琴絃,彈奏的卻是那種特別鏗鏘的音色。
他好像撥動在命運的弦上,激昂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