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兩人錯愕的瞪著她。
她眸中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就是他,我要將他帶回山寨去。”
“這——那個狗官呢?”黃成勝皺眉。
“下次有機會再去整他,我要先帶走眼前這個。”
“拜託,馨兒,你瞧瞧他身邊的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們都是內功深厚之人,而他本人——”陳友開看著也一直在打量他們的皇甫灝藇,“他看來書卷氣濃,貌相斯文,不像是個會武功之人,不過,他若是會,就代表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說搶就搶,太危險了!”
“就是,而且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他是不是一個為富不仁的壞蛋,我們搶他什麼?”黃成勝的口氣更衝。
“怎麼那麼羅唆?搶就對了嘛,不要傷到他。”勾馨各瞪了兩人一眼,最後不忘提醒他們別傷了她的意中人。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做,何況回去後怎麼跟寨主交代?”黃成勝也還給了她一記小白眼,“再說,你到底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當然是劫色,要錢幹什麼?”難得讓她遇上一個一見鍾情的男人,管他是用拐的、騙的還是搶的,一定得將他抓回山寨去!這就是她這個賊娘子的本色啊。
她回答了,他們卻還是不肯動。
好,她就用威脅的,“反正瘋老爹的那些瓶瓶罐罐我很清楚,改明兒,我就給陳大哥喂一瓶,再拿一瓶給賈婉兒喝。”
兩人同時倒抽了口涼氣,臉色丕變,連吭都不敢再吭一聲,立即策馬向前,幫她搶男人去了。
因為她口中的“陳大哥”是陳友升的兒子,“賈婉兒”則是黃成勝的未婚妻,兩人跟古靈精怪還會使些小壞的勾馨好得很,要是她拿東西給他們吃,他們絕對會不問一聲地使咕嚕吞下去,可是瘋老爹的藥真的不是普通的恐怖呵!
皇甫灝藇見兩名黑衣人馬向前,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掌中凝聚了真氣,他知道一場打鬥是免不了了,不過,他不想打。
“請等一等。你們想要錢吧,我們願意留下買路錢。”
陳友升、黃成勝急急的煞住了馬兒,看著就站在馬前的他,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識相的人。
皇甫灝藇回頭朝史大詰點了點,他的臉頓時成了一張苦瓜臉,但怕歸怕,他還是乖乖的下了馬車,從懷中揣出幾錠黃金,顫抖著手,走到主子身邊,將黃金交給兩名山賊。
黃成勝伸手拿走黃金,再回過頭,看著並沒有策馬過來的勾馨,只見她搖搖頭,以下巴努努皇甫灝藇。還真的要劫色呢!他咬咬牙,回過頭,睨了陳友升一眼。
他點點頭,看著皇甫灝藇道:“你也得跟我們走。”
“放肆!”兩名侍從立即出聲怒斥。
史大詰很怕,但還是吞嚥了口口水道:“銀兩都給了,還要人,你們搶人啊——”
“就是要搶人,他得跟我們走。”陳友升的聲音很冷。
“那就先看你過不過得了我們這一關。”兩名侍從立即上前要保護主子。
不過,皇甫灝藇另有打算,“我要你們佯裝戰敗逃走。”
“這……”兩名侍從們及史大詰皆錯愕的瞪著刻意壓低噪音說話的他。
他既是代父皇巡視,遇上有山賊打劫情事,就應深入山寨去查訪清楚,為何在這太平盛世還有人佔山為王。淪為山賊。
“可是這太危險了——”他們仍感到不安。
“這是我的命令。”
命令兩字下來,三人也只能照辦了。
於是雙方打了起來,兩名侍從刻意落敗,帶著史大詰倉皇逃去,而皇甫灝藇則裝成一名不但武功的人,連還手都沒有,乖乖的被逮到山寨去了。
月明星稀的夜晚,蟲聲卿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