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道:“瞧這身裝扮,你莫不是官府的人?”公孫永夜道:“現在我們和官府一點關係都沒有,按理來說我本不該和你這般面對面對話的,酷刑司的人自當時時在暗處的,不過不想卻教曹掌門從那暗處中給打了出來,當真慚愧。回頭那其他的弟兄該笑話了我了。”那公孫永夜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我也正好有事想問曹掌門,你要去酒家,我們便去吧。”曹不傷心道:你剛剛才說自己本當時時在暗處,怎的卻願意和我去飲酒啦。正想著,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公孫永夜身上的衣服便換了一身,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倒如同變戲法一樣。臉上的黑布也扯掉了,露出本來面目。只見那人臉上瘦削,帶了幾分病容。曹不傷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卻聽他道:“不用瞧了,這不是我的本來面目,公孫永夜也不是我的真名。”曹不傷哈哈笑道:“你倒是直爽,全都與我說了。這酷刑司是幹什麼的,江湖上的門派麼。喂,你們可都是時時像今天這樣殺惡霸貪官麼,好玩的緊,你們要是缺人,可以算上我一個。”那公孫永夜和曹不傷並肩走著道:“讓曹掌門來我們酷刑司倒是屈才了,不過剛剛如你所見,我們平rì裡做的大約就是你所說的勾當了。那些個自以為沒人管的了的人,我們便要管一管。”曹不傷從未想過江湖竟還有這麼一個組織,頓時覺得有趣,更有幾分神往。卻聽那公孫永夜接著道:“不過平rì裡我們可逢不著像曹掌門這般厲害的幫手。要說這制裁的法子和曹掌門怕是也有幾分不同。”曹不傷聽著來了興趣,道:“那你們是怎的做的。”那公孫永夜道:“我們組織既然叫做‘酷刑司’,自然是如同其名了。若是那人用了什麼法子將他人害死了,我們便用同樣的法子將他害死。若是那人用什麼法子折磨他人,我們便用什麼法子折磨他,那受的罪不多不少,公平得很。比如今天這縣官,我自然是要將他活活燒死的。曹掌門的毒太過厲害,雖然那死法瞧著滲人,卻教那狗官少受了不少苦呢。”曹不傷覺得這“酷刑司”的行事倒很是合自己的脾胃,便不禁有多詢問了些這組織的明細。說話間兩人也找到了一件酒館,便接著聊了起來,原來這“酷刑司”乃是前朝留下的,當時倒也當真隸屬於朝廷,若是有人犯了法,卻抓不到證據,或是上下打點之後逃了那刑罰的,便由這酷刑司的出馬了,原本這組織秘密的很,但到了宋朝之後,朝廷中便沒有了這一編制。所以現在這酷刑司算得江湖上的一股勢力了。曹不傷道:“你們行事既然隱秘得很,這般和我說了這許多事,不打緊麼。”公孫永夜道:“原本是很隱秘的,不過最近酷刑司換了首領,他以為這酷刑司的名頭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這世間本有道德法律限制人的行為,只是有人偏偏以為自己勢力夠大,便不將那國法放在眼中了。這世上本是矇昧之人居多,有了這法的約束才沒鬧出許多事來,若是這天下本就沒有法,你瞧瞧看,那惡人不知道要比現在多上多少呢。正是因為人人怕受罰,才使得惡人收殮幾分。這酷刑司與其等著那無辜的被害之後再去收拾他,不如從一開始便嚇得那惡人不敢作惡,倒好些。”曹不傷點頭稱是,那公孫永夜接著道:“說起來,曹掌門你曾一度上了我們的黑名單,只是後來探查,到發現你並做過什麼真正的壞事,只是那江湖上各門派摻雜不清,又故意將些汙名加在你身上罷了。”曹不傷只是笑笑,心道:也算得你們明白事,否則你們打上門來,我可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那公孫永夜道:“說起來,這無關緊要的話說了不少了,我倒差點忘了有要緊事請教曹掌門。”曹不傷心道,不知對方要問什麼;他聽聞那酷刑司的作為後對其好感大增,便想著凡是自己知道的,自然全告知面前這人了,便道:“有什麼只管問吧。”那公孫永夜略一沉吟道:“曹掌門在宋軍的時候,是否覺得有人行蹤詭異,時常忽而消失,又出現的。而且這人怕是在軍中地位不低。”曹不傷道:“公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