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管家便臉色難看的看著一堆帶刀侍衛走了過來。
「少爺,小姐。」管家喊了一聲,然後站在了兩人身後。
「見過兩位狀元,小的李奎,奉命來帶謝姑娘去大理寺。」李奎看著謝長卿與謝茯苓兩個人,露出了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沒有什麼笑意的說道。
「大理寺以什麼名義來拿我?」謝茯苓淡淡看了一眼李奎,隨意的問道。
「古家人離奇死亡,有人舉報說是謝姑娘所為。」李奎說道。
「誰舉報?古家人?」謝茯苓問道。
「我等不知道誰舉報的,只是古家乃是我大宣的守護戰神,如今出了這件事情,我等自然要嚴肅對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李奎大義凜然的說道。
「那麼,我想,單憑一個舉報,你們沒有資格拿我!」謝茯苓淡淡說道。
李奎皺眉:「謝小姐,還請不要為難在下。」
「你應該喊我太子妃。」謝茯苓眉眼帶著淺淺的流光,唇角勾起一抹笑:「其次,你得對我行禮。」
李奎沉默的站在原地。
「或者說,你在以下犯上,蔑視皇家威嚴,意有造反?」謝茯苓微笑著一個罪一個罪的給李奎砸下去。
李奎身體一震。
「大理寺李奎見過太子妃。」李奎臉色特別難看的給謝茯苓行了一個大禮,跪在了謝茯苓面前,而其他人也跟著跪下。
此時,李奎也好,李奎帶來的人也好,這才意識到,謝茯苓該有一個身份叫太子妃。
這些年,誰也沒有把那一旨賜婚放在心上,而不管是謝家的突然間消失,還是隨後入京之後的低調,都表現出一種不把太子妃身份當一回事的態度。
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都忘記了,謝茯苓她不管他們如何以為,總是有那麼一道聖旨,是太子殿下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回去告訴你們大理寺卿,古家怎麼死的?是正常,還是意外?但要牽扯到我身上,一個隨意的舉報,還不夠拿我!」謝茯苓瞥著下方跪著的人說道。
跪著的李奎臉色沉沉。
「是,太子妃。」李奎應道。
「退下吧!等你大理寺罪證確鑿了,在來拿我!否則,再有一次,我這人可少不得要出手收拾不長眼的,畢竟背後的人,不好直接收拾,但前面的小嘍囉還是很容易的。」謝茯苓帶著冷意,蔑然說道。
李奎這會兒已經冷汗涔涔。
他本以為謝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寒門,縱然一門雙狀元,但也不過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地方人。
他們這些人一到,自然就嚇的六神無主,只要他們把人往大理寺一拿,到時候不管是因為什麼,都能讓謝茯苓無罪也變成有罪。
可現在……
小瞧了。
這人身上的那種淡然卻叫人不敢放肆的氣勢,絕不是什麼小地方出來的人。
「李奎定將太子妃的話轉告大理寺卿,太子妃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那隨意舉報之人,嚴查這件事情,絕不汙衊太子妃,也絕不放過汙衊太子妃的人。」李奎立刻嚴肅的保證道。
謝茯苓抬手揮了揮,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李奎的神色更加複雜了。
那樣輕慢隨意的態度,若是平日裡有人這麼對他,他一準想辦法弄死對方,可面對謝茯苓,他卻不敢生出別的心思來。
「走!」李奎抬手帶著人呼啦啦來,又悄咩咩走。
京城裡關注這一幕的人,看到大理寺帶刀護衛空手而歸,敏感的人,立刻意識到京城風變了。
太子太傅府中。
太傅正在獨自對弈,便看到自己兒子匆匆而來。
「爹,大理寺對太子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