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試著敲了敲門,這一次,立刻就有人回答了:“小姐把碗碟放著就行,一會就有人來收。”
聽聲音,似乎是一個年紀不是很大的男生。也許是保鏢之類的吧?嚴綰猜測著,試圖和他攀談。可是她連著問了三五個問題,對方卻一言不發,毫無聲息,只得作罷。
不知道採取的是什麼技術,漫天的陽光雖然好,但是卻並不直接灑到房間,似乎只是隱隱地斜射在房間的一角。光是這個房間,就造價不菲。到底是幾代富豪,才會擁有這樣的大手筆。
儘管房間很豪華,嚴綰還是覺得心煩意亂。其實為自己考慮得到不多,只是怕閆亦心蹭不到早飯會擔心,也怕魯湘遇到了什麼。可是問來問去,門口的那個年輕的男聲,再沒有響起,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不肯搭理她。
周圍安靜極了,連晚上隱隱聽到的濤聲,都彷彿沉寂了似的。她偶爾的拍門聲,是唯一的聲音。連窗外的樹枝,都彷彿靜止了似的。
百無聊賴地在不大的房間裡“探險”,發現抽屜裡居然還有鋼筆和筆記本。她好奇地開啟,發現竟然是閆亦心的字跡,忍不住又驚又喜。
看來,果然如她所想,這個房間是閆氏的產業,閆亦心也曾經居住過。看起來,像是某次度假時候的痕跡。
筆記本上,有一個女子的肖像。僅僅是寥寥的幾筆,就能見到這女子的面目和風華。旁邊的一行小字,是閆亦心的字跡,留下的日期是兩年之前。
再往後翻,就是一大片的空白,忍不住有點失望,看來,在此後兩年,閆亦心或者不曾再居留,或者只是作短暫的停留而沒有留下“墨寶”。
整個筆記本,除了三張速寫,只在空白處留下一兩行的字句,彷彿是讀書時候隨手記下來的,字跡輕淡潦草。而僅有的三張圖畫,無疑畫的是同一個女子。面部表情很生動,表情溫婉,眉目清秀,似笑似嗔,卻偏是透著一種俏皮。
她是誰?
嚴綰的疑問一旦冒出來,就開始像是不斷瘋長的藤蔓,沿著心臟的四壁攀援。有一度,她以為是閆亦心的母親,可是想到閆母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他根本不會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就算是看熟的照片,也不可能會畫得這樣生動。
況且,閆母是個苗女,這張圖上,從服飾到神態,都看不出有少數民族的痕跡。心裡就忍不住冒出了酸味,在心裡猜度了千百個可能,最終還是把筆記本倏地合上,扔進了抽屜。
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樹木,這裡的綠化很好。
所以她的目光,透不過密密麻麻的植物。侷促在方寸之內,只能一樣一樣地研究著植物的種類。
“這麼寬的葉子,應該是熱帶植物吧···”嚴綰咕噥了一句,乾脆又拿出鋼筆和筆記本,在空白的頁畫開始畫素描。
“咦,這種頁子倒很適合用在珠寶設計上啊!”她忽然低嘆了一聲,頓時一反頹唐,開始認真觀摩眼前的植被。
這裡的植物,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包括寄生的藤本植物,也生長得極度茂盛。尤其是引發她靈感的葉子,更是闊大輕薄。被微風輕輕透過來,就轉成了一個奇妙的角度。
午飯端進來的時候,嚴綰正全神貫注地在筆記本式描摹著那種葉子的各式形態。轉過頭去,看到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女傭的制服,手腳麻利地把午餐擺到了休閒的小桌上。早上洗好的碗碟則被收了回去。
嚴綰嘗試與她交談幾句,可是她卻只是露著微笑,伸出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神態裡頗見自卑。
“你聽不見?”嚴綰吃驚地問出了口,立刻神情又尷尬了起來。誰知道對方卻笑著點頭,又指著自己的嘴巴擺了擺頭。
嚴綰用比較慢的語速問:“你看得懂唇語?”
對方立刻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