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疼痛。
看著康繡杏,他竟然無法把頭搖開。康繡杏眼睛裡的得意和欣喜,讓他的頭,搖得很沉重。
“不會的。你不會忘記姐姐!你看到,難道不會想起姐姐嗎?我們長得這麼像,你看我的眉毛,還有眼睛,都說和姐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閆亦心閉了閉眼,硬起心腸:“不,哪怕你姐姐復生,我也只要嚴綰。”
康繡杏發出的尖叫,幾乎震破他的隔膜。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康繡杏卻像瘋了似地抓住他的胳膊,拼命地搖頭。
“別找嚴綰的麻煩,我不希望自己當成妹妹呵護的杏子,不再天真善良。”閆亦心很認真地說。
康繡杏臉色一白,她瞪著閆亦心搖頭:“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可是她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慌亂,卻證實了閆亦心的猜想。
他掙脫了康繡杏八爪章魚一樣攀住他的手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硬起心腸,他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康繡杏眼裡的絕望和不甘,幾乎刺破他的背脊。
“亦心……”嚴綰睡夢中的喃喃低語,把閆亦心從回想里拉了回來。看著嚴綰微皺的眉心,他忍不住心疼。伸出手,輕輕地把她眉間的褶痕抹開,心裡卻忽然踏實了起來。
上天待他不幸,讓康繡桔在花樣年華的時分亡去。上天待他何幸,讓他在數年之後遇到了嚴綰。
他們的時間算得很緊,到的時候已經是美國的黃昏。在賓館裡草草地用完了下午茶,溫熱的咖啡滑入胃中,感覺精神就是一振。也來不及欣賞國際性大都市的繁華,兩個人換上禮服就直接趕往頒獎現場。
嚴綰現在可算明白了,為什麼大部分的頒獎典禮都喜歡在晚上舉行。這才是珠寶的盛會,燈光下,鑽石、紅寶石、藍寶石、貓眼石、祖母綠……無數的珍貴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一場珠寶的大比拼,嚴綰再次確認,能夠參加這個所謂新秀獎的,都有著極強的經濟實力。對沈思薇曾經說過的,沒有熱操作進不了複賽,倒是有相當深的認同感。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鑽石,可不是立方氧化鈷或者合成鑽石之類的替代品,一顆顆都貨真價實得很。
如果說嚴綰在前一刻,還覺得自己的禮服過於華麗,這一刻,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捲入大海的一葉小舟,落在人群裡,根本就濺不起一點浪花。
她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原因,那也絕不是設計精美繁複的花邊,而是素白的顏色,在花枝招展裡格外的醒目。
君不見,舉凡款款走來的未來設計之星們,個個都是名家剪裁,珠寶繞頸。嚴綰苦笑了一聲:“這簡直是珠寶展示會嘛!”
“總共也就十個人,能不一爭長短嗎?中國人進入決賽圈的,只有兩個。”閆亦心不經意地說,把她送到了候選人的座位,“我坐在後排,會一直陪著你的,別緊張。就如你說的,第十名也是成功,你是年齡最小的一個。”
嚴綰點頭,心中卻是一跳,那就是說,除了她,還有一個,就是沈思薇了。
心裡忽然有些緊張,雖然她沒有想過捧杯,但是如果輸給了沈思薇,心裡卻怎麼也不是滋味。所以,在看到沈思薇的身影,出現在紅色地毯的邊緣時,嚴綰的手指,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沈思薇盛裝出場,一襲黑色的長禮服,一側開叉至大腿的根部,露出均勻修長的美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挑染了滿頭的波浪長髮,披在肩後。戴的全套鑽石首飾,連耳墜都是克拉鑽。
脖子裡的那顆梨形白鑽,至少在三十克拉以上。
比較來比較去,嚴綰覺得自己就像站在白天鵝堆裡的醜小鴨,一點都不起眼。
儘管她一向淡泊,並不像作名利之爭。但是看到自己被沒入了汪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