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碧落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就在白霜認為他已經屈從之際,沒成想細辛姑娘尖叫一聲奪門而出,叫她也不應。
白霜就趁這個時候進屋瞧瞧‐‐碧落笑眯眯的,依舊一身長儒衫,溫文爾雅。
&ldo;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rdo;這是白霜的第一個念頭。
碧落不忙著回答,只上下打量奇裝異服的白霜,忽而放肆大笑,一邊推搡著叫她換回原來的衣服。
白霜拿著自己被扒下來的長裙,嘴裡嘟囔著:&ldo;你有本事!可我萬一再被那丫頭關到屋裡怎麼辦?&rdo;
隔著一塊兒簾子,碧落的聲音傳過來:&ldo;你放心,魔族不怕神仙,但他們似乎怕鬼。&rdo;
&ldo;騙人的吧!&rdo;白霜不顧自己衣衫凌亂,探出一顆小腦袋。
碧落畢竟曾經也是一個男人,現在是一隻男鬼,能夠本能地欣賞女子的可愛和曼妙,面對靈動的白霜總是忍不住臉紅,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做男妓的!還是說這時不時的羞澀其實也是男妓的慣用手段之一?白霜只顧胡亂猜測。
&ldo;真的假的都不要緊,現在最重要的是打探到玄參在哪戶人家。&rdo;碧落收起羞澀,嚴肅而謹慎地環顧一圈,小聲說。
而實際上,儘管陵遊家只有兩個姑娘,但她們甚是認真,幾乎時刻注意著二人的一舉一動,別說打聽訊息了,連隨處走動的自由都沒有!
白霜在一眼就望到底的小院子中轉了一個下午,都能隨口報出院子裡的花有幾種、草有幾樣了!
&ldo;凡事都急不來。&rdo;遠志抱著一本厚厚的醫藥典籍從他們面前輕巧地走過去,目不斜視,似乎不是對他們說話。但這話卻像一條冰冷的小蛇,一頭鑽進她的心裡去。
傍晚,天邊燃起一片火燒雲,只聽見門外迎接的聲音,陵遊家的兩兄弟回來了。
白霜和碧落早就另起爐灶吃過晚飯了,在飲食方面他們還是管得挺寬鬆的,她只認為這是面子工程,完全不同意碧落的想法,勝者為王,他們怎麼會尊重戰敗者呢?
&ldo;唉!我們家也安排了戰俘嗎?&rdo;一聽聲音便知道陵遊家的弟弟年紀不大。
白霜隨意地抬頭觀望,兩個男子被遠志和細辛夾在中間朝院子裡走來,她好像看見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猛然站起來,黑漆漆的眼珠動也不動。碧落嚇壞了,以為她病重了,想扶她回房休息,眼光不小心掃到走近的兩個男子,他才漸漸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如白霜一般直勾勾地盯著&l;那個人&r;。
&ldo;你是誰!&rdo;白霜的聲音不大,這是體質的限制,但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眼前這個人的容貌‐‐不說十分相似,也有七八分跟玄參想像!
&ldo;我?&rdo;對方由原本的好奇轉為詫異,&ldo;我叫防己,看姑娘的神色‐‐難道之前在哪裡見過我?我的記性不及大姐,可能是忘了,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rdo;
白霜被刺激了一下,來不及回答防己的話就暈倒了。
&ldo;鬼饅頭,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人送進屋裡,大姐一會兒就來。&rdo;細辛匆忙地跟遠志拿藥和工具去了,走時拔高嗓門吩咐家中的老麼手腳利索些。
老麼年紀雖小,卻膀大腰圓的,人長得十分魁梧,一個人輕鬆地把白霜背進客房中。碧落緊跟著,心裡激起千層浪‐‐他們的老爹陵遊據說是被仙界中人誤殺的,此刻他們還能全力救治白霜,氣量不可謂不大。
也許,戰爭就是一個群體對抗另一個群體,而兩個群體中的個體之間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