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開口。
“哦,那就好,你幫他簽字吧。”護士將手中的同意書遞給他。
“他要做什麼手術?”陳慶拿著手中的筆,凝眉問著護士。
“具體的還不知道,他滿身都是血,所有進入手術室的病人都必須有家屬簽署的手術同意書才可以,不然醫生出現任何結果都沒法說清楚,所以先生,麻煩你快一點,醫生還等著開始手術呢。”護士說的清楚,陳慶也不願耽誤葉致遠的醫治時間,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空氣裡還瀰漫著鮮血的腥味,那是他送進手術室時前留下的。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疲憊的抬頭看過去,是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
“您好,請問您跟出事的司機是什麼關係?”警察站定在他面前,禮貌的詢問。
“確切的說我是他助手。”
警察拿出記錄本,開始詢問陳慶一些問題,“他當時有喝酒嗎?”
“沒有。”陳慶篤定的回答,即便他們不再一起,他也堅信葉致遠沒有喝酒。
“沒有喝酒,為何會逆道行駛,這種低智商的行為不是駕校老師教的吧?”警察眸色清冷,有些嘲笑的說道。
“你說什麼,逆道行駛?”陳慶不可置信,葉致遠開車的技術很好,他曾經還當過賽車手,怎麼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呢。
他心裡猜測著,難道是因為寧靜,從早上離開教堂後,他們應該都是在一起的,可這會手術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想請問下,當時車上只有他一個人嗎?”陳慶斂下心中的疑問,看著警察,眸色冷厲。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幸好副駕駛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當場喪命的。”警察也毫不留情,對於這種觸犯法律,不守法的公民,他們有責任提醒和警示他們,這樣他們在透過之後才會吸取教訓。
“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寧靜呢?”陳慶喃喃自語。
警察拿出事故認定書,公式化的開口,“你在這裡籤個字,對於這種因為駕駛錯誤影響的車禍,保險公司是不會賠償一分錢的。”
陳慶接過筆,在他指的地方簽字,對於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保險公司?葉致遠何嘗會在乎那點賠償,可笑。
“好了,三天後到事故所拿事故認定書。”警察收起本子,和他告辭。
陳慶點了下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開啟,葉致遠被推了出來。
陳慶望著病床上被紗布纏滿身的男人,蹙眉,那個女人真的又那般神奇的魔力嗎,五年前她的離開,他親眼見到葉致遠過著怎樣的生活,行屍走肉,無慾無望,五年後她出現,葉致遠為了阻止她結婚,將暗夜總部的精英全部調過來,直覺這次車禍也與那個女人有關。
即便五年前對寧靜的印象還不錯,此時陳慶也是恨起了她來。
他剛才有問過醫生,他身上多處骨折,腹部縫了十幾針,之所以會發生車禍,不是因為逆道而行,直接的原因是因為右腳腳裸崴傷,無法用力的踩住剎車,才會導致車子直接撞了過去。
他怎麼會崴傷腳裸?
“幾點了?”葉致遠已經醒過來,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整張俊臉宛若從瓢潑大雨之中淋溼後撈出來一般,除了眼眸還是宛若黑曜石般晶亮耀眼,整個臉都白得嚇人。
“六點。”陳慶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開口。
“天快黑了。”他支撐著坐起來,腹部的上因為他的動作疼了起來,他卻連眉毛都沒有皺,靠在床頭。
“是天快亮了。”陳慶冷聲開口。
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他,猛然震住,抿著唇瓣,望著陳慶。
“手術後,你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