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軟那一下,飛到七扭八歪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宋軟向前一撲,把它壓到了身子底下。
野雞惜敗於人類之手。
“小東西,”宋軟扯了幾根長草,刷刷地將野雞翅膀困在一起,又扯了兩根綁住雞腳,“有啥好逃的,最終不還是落我手裡了,這叫啥,越努力越心酸。”
“放心,我一會兒再去採點蘑菇,給你的黃泉之路鋪點地毯,保證讓你走得體面。”
野雞支著脖子要給她來一口,被她一把捏住雞嘴。
嘖,剛才追的太投入了,哪邊是下山方向來著?
宋軟對著樹影子辨認,突然聽到邊上順風隱隱飄來幾句人聲,似乎有人掐著嗓子說話,還帶了點驚呼——不是說能喘氣的基本都在田裡嗎?
她精神一凜,舉著雞慢慢地摸了過去。
隔得越近,交談聲,宋軟走著走著就尷尬了——她還以為是敵特險情,結果是山野豔情。
服了,從七十年代的小鴛鴦們就開始這麼找刺激了嗎。
宋軟嫌棄地白了那方向一眼,眼珠子嗖然瞪大,臥槽,還是一對老鴛鴦!正比翼雙飛地滾成一團呢。
她雖然人好色了一點,偶爾也看個小po小a的,但審美還在,也不是什麼都吃的,嫌棄地打算離開。
那女人嬌滴滴地一聲喊:“趙哥趙支書~~你這麼久沒來找我,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妖妖嬌嬌的女知青了,想給我添個妹妹呀?”
宋軟離開的的步子一頓,忍著眼睛疼地一瞄,那顯眼而叫人印象深刻的“之”字型頭髮,還真是村支書!
她嗖一下蹲了下去,壁虎似地趴在石頭後面偷聽。
村支書調笑:“說起妖妖嬌嬌,誰能比得過你啊?”
過了一會兒,再開口:“別說,這次來的三個女知青,兩個都長得不錯。可惜那個姓韓的家裡有背景,動不得。”
女人佯裝吃醋地問:“所以你是看上另一個了?就是昨天那個要了孫婆子三個雞蛋的那個?我看那不像是個善茬。”
一聲火柴劃過磷片的聲音響起,接著一股煙味飄來,趙支書慢悠悠的聲音響起:“再不是個善茬,來到東風大隊,就得給我盤著。”
“但我看大隊長好像有意要護著她。”女人提醒。
“那個老東西,”趙支書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沉,將旱菸杆一磕,“先好生商量,要是人自己同意,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宋軟手中的野雞猛地彈了一下,貼著草叢發出窸窣的摩挲聲。
女人猛地一驚,抓住地上的衣服擋在胸前,警惕地望過來:“誰在那兒?”
宋軟鬆了野雞嘴就是一巴掌,野雞被逼急了,“喔”得叫了一聲,又奮力撲騰兩下。
宋軟把雞嘴捏上,這次把整隻雞都夾在胳膊下,連個脖子都扭不了了。
趙支書也鬆了口氣,笑道:“你看你膽子小的,一點野玩意兒就把你嚇得夠嗆。”
女人不置可否,躺到他胸口繼續重複剛才的話題:“我說你怎麼把我叫出來,又想讓我幫你試探啊?”
趙支書猛地吸了一口旱菸:“和以前一樣,成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女人咯咯笑出聲;“這次得多點,這個比以前的難弄。”
“好好好,都聽你的。”
談笑之間似乎宋軟已成了囊中之物。
宋軟的眼裡噴出火來。
懟精系統也氣得夠嗆,跳著大罵:
【臥槽他媽的這個老色禿瓢,還敢把注意打你頭上來?壞的腳底生瘡賤得頭頂流膿的賤比玩意兒,一張嘴比村口的驢噴糞還臭,要不是老子沒實體看老子不把他屎捏出來。】
宋軟有點想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兩人的腦海中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