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有份比賽,她很緊張。」
雅量遞一罐啤酒給自新。
「對,叫你帶熱狗及凍飲。」
雅量笑,「原來如此。」
她與自新合作,很快做了熱狗,並且帶了一大盒冰淇淋,統統放進隔熱箱提著往泳池走。
自新稱讚:「什麼都難不倒你。」
雅量自嘲:「因為我懂得逃避。」
「你指你一直未婚?」
雅量不答。
走近泳池,只見人山人海,一組組啦啦隊正為泳將打氣,熱鬧得不得了。
他們在觀眾臺找到品藻與賢媛,但他們身邊已無空位,雅量與自新只得坐在後邊。
品藻給她一把傘,「替我遮住陽光,我最怕曬起黑斑。「
雅量笑著開啟傘替品藻做丫環。
品藻一邊喝礦泉水一邊喊:「出來了出來了,毛孩,加油,毛孩,加油,」
雅量既好氣又好笑,媽媽即是媽媽,一見孩子,立刻忘我。
「為什麼叫他毛孩?」周自新問。
「他自小渾身毛毛的,十分可愛。」
只聽得賢媛說:「公眾場所,不要叫辱名,方正,我們在這裡,方正!」她揮手。
雅量愣住,整張面孔冒汗,「誰叫方正,又叫毛孩?」
「品藻的孩子呀,他代表法律系出賽。」
這時口哨一響,站池邊眾泳手一齊躍入水中,水花四濺,煞是好看。
「第三線是毛孩!」
雅量看到那少年潛泳十來尺,忽然躍起,原來他遊蝶泳,正是雅量最喜歡的泳式,只見他強健胸肩在水中猶如飛魚,比其他賽手快捷一半以上。
賢媛笑說:「別人都穿鯊魚衣,只有他,長髮長須渾身汗毛,也不怕阻水,只穿小泳褲。」
雅量看到呆住,手上的傘落在一邊,周自新連忙撿起替她撐著。
她一語不發,雙耳燒紅。
只見方正已經贏了這項比賽攀上泳池,眾妙齡女同學一擁而上,嬉笑鼓掌歡呼,她們把彩色絲線織成的帶子往方正手腕上套,有幾支手有意無意撫摸他胸膛及私人部位。
方正象是吃不消這種熱情,又不好意思開啟她們的手,只得重新躍進池內躲避。
品藻說:「還有一場接力賽。」
雅量已經坐不住,她站起離開看臺。
不料周自新一直跟在她身後,替她打著傘,他以為她滿臉通紅是因為曬過了頭。
雅量呆半響才說:「我口渴。」
「我陪你到合作社喝冰茶。」
自新親自吩咐檸檬切厚片,並且加薄荷葉。
雅量怔怔喝了一大杯茶,彷彿好過一點。
這時她的白襯衫已貼在背上,自新可隱約看到她內衣上的花邊,他也覺得口渴。
雅量輕輕說:「你回去吧。」
「不,我陪你。」
「品藻的孩子叫方正?」
「是呀,你忘記了?真是好名,還有,賢媛的女兒叫捷悟,是否更加別致?」
「你呢?聽說你有兩名。」
「老大叫國泰,老二叫民安,都入大學了。」
雅量想:只有她一人是孤鬼。
她輕輕說:「我累了,想回家小息。」
「我送你回去,你午睡片刻,我來接你吃飯。」
雅量只覺得金星亂冒,到家,她沐一個浴,倒在床上閉著眼。
自小她逃避嚴重問題的方法便是好好睡一覺,希望醒來時煩惱已自動離去。
她驚醒是因為做夢看到方正在她床邊脫衣服,露出健美的泳手身段。
有人敲門,雅量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