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哪吧��
琳琅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冷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丈夫了,現在,卻問我其他女人的事情?我應該知道嗎?她現在正帶著我的全部財產,不知道在哪裡風流快活呢。”
雷皓天並不與她爭,只是拉開保險栓,重複著剛才的問題,“她在哪裡?”
琳琅冷冷地看著他,並不回答,仍然繼續裝傻。
雷皓天同樣冷冷地看著她。
“那兩張照片的底片,我已經從你那裡取到了,你不可能再拿那些威脅我了,即便你還有底片,你又有什麼關係?我想辦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完了,一年,我只允許給自己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無論成與敗,我都不會讓她繼續等下去。你現在可以去查你們的財產,如果沒有出意外,現在應該全部在兒童基金會的名下。至於他和希瑞,我也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證人,以及足夠的證據,他們會在監牢裡度過餘生。還有所有與他們有關聯的人,那個地上帝國的全部樞紐與關節,我已經全部查清楚了,所有的這一切,今天早晨,都已經被送到了有關部門的檔案部。這個證人,你同樣認識。”雷皓天轉過頭,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少年遠遠地站著。卻是陳杰。
“另外,莎蘭也在我這裡,她承認自己參與你們的計劃了,你們誣陷影西的罪名,我一個都不相信,不過,既然你們還會花費心力詆譭她的名譽,至少,她還活著,她現在一定平安無事。告訴我,她在哪裡,一切都結束了,全部結束了。”
“你瘋了。你這樣做,會收到全黑道的追殺的。你會被撕碎,扔到海里餵魚的!”琳琅臉色慘白地看著他,訥訥道:“到底是什麼恨,讓你這樣揪著你父親不放,即便經過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他!”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是我父親。”雷皓天淡淡地回答完,將槍管繼續往前送了送,“告訴我,她在哪裡?”
“你找到她也沒用了。雷皓天,為了視線你所謂的目標,你放任她當了一年的人質,現在,你就等著收到良心的譴責吧,你知道這一年來,麥影西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嗎?”琳琅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說不出的得意與嘲弄。
雷皓天神色未變,“她還活著?”
“是,活著,可是生不如死!”琳琅咬牙切齒,“就算我得不到你,你們這輩子,也永遠不會得到幸福。像你這樣驕傲的男人,難道,還會重新接納一個?”雷皓天眸光一動。
他沒有繼續追問。
以他的聰慧,又怎麼猜不到琳琅的意思,心沉了下去,卻強迫著自己,一個字都不要多問。
“她在哪?”仍然是那個問題。
無論發生什麼,只要她還活著,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
“你永遠也不會找到她,永遠不可能找到她。”琳琅的笑容越發妖嬈了,她的臉上並無半分恐懼,只是深深地看著面前那個英俊的,沉靜的,冷酷的,彷彿沒有一絲感情的男子,她心中突然喟嘆。
多少年了呢?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到如今,已經跟著他多少年了呢?
最初的最初,那個彷彿希臘神祗的冷峻少年,終於也染上了滄桑,至少,在他此生最風華的年月,她在他身邊。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告訴我,不要挑戰我的耐,我真的會殺了你。”雷皓天的手指緩緩地挪到了扳機上。
琳琅卻在此時,猛地抬起手,他以為她是要逃走,可是,琳琅並沒有移動半步,她只是反握住他託槍的手,槍管下移,她的手指,非常有力地,叩響了扳機。
“啪!”他怔住。
濺在了他的臉上。
琳琅依舊在笑,那得意的,譏嘲的,欣慰的,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