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在沒有任何交易的情況下與別人在一起,那就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聞言,男人不知為何低笑了一聲。
他一直疏遠淡漠,即便在最親密的撫摸中時,也有種古玉般不能永觸的遙遠,可是他的笑聲,卻如陰霾遍佈的天空中乍射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比之於以前的冷淡,更有種讓人心旌搖曳的性-感。
麥影西只怔了怔,心底突然變得軟軟的,她本是扶著床沿站在他的面前,在瞥見他的笑顏時,突然伸手撲到了他的身上,咬住了他唇角那抹還沒有來得及消逝的微笑。
男人有點猝不及防,身體往後倒去,兩人於是都跌進了大大的浴缸裡。
麥影西嗆了幾口水,神智漸漸有點不清楚了,朦朧間,只聽見“嘩啦”的水聲,男人托起她的臉,自語般說:“醉得那麼厲害……”
“沒醉。”某隻沒有酒品的醉鬼撒著酒瘋,甚至有點得瑟地乜斜著他,臉上的笑有點壞壞的,麥影西反而勾起男人的下巴,眼中疊影無數,但每張影子,都是英俊得讓人錯不開眼的絕品,“你應該多笑,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說著,她的手有點驚歎地滑下去——驚歎於他幾乎猶勝於自己的面板,細膩,強韌,蘊滿力量。
男人無端端地被她調-戲了,眸中的顏色陡然變深刻了許多。
“喂?”他遊離在她耳邊,極危險地說:“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種事,應該男人主動嗎。”
男人的話讓麥影西眨了眨眼,本就因為水汽而氤氳著的眼睛,顯得分外無辜。近乎無助。
男人環在她腰上的手頓時一緊,修長的手指非常靈巧地脫去她全部的衣衫,也褪去了自己的,然後,他就這樣溼漉漉地站了起來,用大毛巾將她裹住,好像為一隻小動物擦身體一樣,不輕不重地揉搓著她的頭髮,她的肌膚,然後,毛巾丟在一邊,他從上而下,俯視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呢?”麥影西歪了歪頭,儘管已經醉得這般厲害,可還是張牙舞爪,不肯讓自己吃一點虧。她反問他。
男人又笑,他的笑容還是讓她心律不齊,“那就都不需要問了,明日之後,即是陌路。”
他笑著說出這樣一句最為無情的話,對麥影西而言,卻如釋重負。
明日之後,那就陌路吧。
她也將嫁給別人,成為另一個不知名字的陌生人的妻。
麥影西於是也低下頭,抿著嘴,微笑,許久,她抬眸望他,目光好像清明瞭不少,柔和而堅定。
“教我。”
她邀請著他。
男人斂了斂眸,終於覆在了她的身上,聲音也陡然變得溫柔起來,他一點點地教她,教她閉上眼睛,放鬆,就這樣專心地體會著他如同彈奏鋼琴的優美手指。
“……你是不是,第一次?”在看到她越來越生澀的反應時,他終於忍不住問。
麥影西本想點頭,頓了頓,卻決然搖頭,“不是。”
男人猶疑地看著她,似乎稍微鬆了口氣,手指已經如遊蛇一樣,一點一點,潛到了麥影西最為敏-感的所在。
麥影西突然皺了皺眉,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緊緊地抱住,咬住下唇。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明明是……未經人事。
這個撒謊的小丫頭。
他沉默了片刻,在旁邊輕聲道:“抱歉,我停不下來了,等會可能有點痛……”
“羅嗦!”她卻截口打斷他的話,抬頭反吻住他。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卻表現得那麼體貼紳士。麥影西想笑,可確實疼得厲害,他的手指已經抽了出來,那種異常的存在感還是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