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繫上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麥加總是會來贖她,而麥影西也在長期的“抗戰”之中,學會了一個絕對殘忍的掙脫方法。
那就是……用力,讓自己的手腕脫臼。
一般繩子都會卡在手腕上,而手腕是她手臂下半部最寬的地方,只要將它拉脫臼,就可以將那個關節變細,再使勁,便可以讓繩子掙出來了。
可是,生生地將手腕拉脫臼,這樣的疼痛,又不是常人能夠輕易忍受的。
現在,麥影西已經掙來了。
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可是,嘴邊卻倔強地留著笑意。
她維持著側身,蜷縮的姿態,這樣,陳杰就看不見她已經鬆開的雙手了,無力的手指,也在此時,試圖揭開腳上的牽絆,頭則扭過去,繼續穩住他,“除了打女人,拿女人威脅別人外,你就不能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嗎?”
陳杰憤恨地望著她,雷皓天眸光一疼,早已在同時瞥見了她的意圖。
他在忍,麥影西已經這樣努力了,那麼,他總得成全她的努力。
“陳杰,不要再靠近她。”雷皓天極有默契地掩護著她。
陳杰雙手握拳,緊緊地扣著手指。
他果然沒有動。
他還指望用麥影西威脅雷皓天去救自己的父親,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這樣僵持,給麥影西爭取了揭開腿上繩子的時間,手腕上一陣一陣地刺痛著,額前的散發已經被汗水濡溼,盡數貼在臉上,臉色白得厲害。
可是,她到底解開了。
深吸一口氣,麥影西突然站起來,朝雷皓天跑了去。
雷皓天也在同時,伸開雙臂,迎接他的公主,將她帶離這個陰暗的城堡。
手交握在一起,麥影西的手心冰冷,雷皓天的手指有力而溫暖。
他握緊她。
“我們走。”
琳琅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接了電話。
“總經理沒事吧?”她第一句話劈口就問。
“有點問題……”麥影西內疚地回答道:“可能受了傷。”
那邊頓時一陣沉默,緊接著,琳琅明顯壓著怒氣的聲音再次傳來,“現在方便去流虹街二十七號去嗎?”
麥影西抬起頭看向伽夜,伽夜將鴨舌帽弄低一些,點點頭。
麥影西於是回答琳琅,“可以,我們二十分鐘後到。”
“恩,等你們。”琳琅非常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
汽車還是高速駕駛著,麥影西從後座找來了一個薄毛毯,探過身,將毯子蓋在雷皓天身上,伽夜斜眼一瞥,剛好看見麥影西手腕上的淤青。
“手怎麼了?”他寒聲問。
“小傷。”麥影西將手縮了回去。
伽夜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麥影西又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伽夜,出事之前,你對我說的話……是當真的麼?”
“不知道。”伽夜非常乾脆利落地回答。
“……你自己都不能當真,怎麼去給自己的老婆孩子負責。”麥影西一頭黑線,“孩子的事情,我跟莎蘭去談,在此之前,你別瞎添亂——既然你不愛莎蘭,就不要給她機會,你以為這是仁慈,其實,是最殘忍不過的事情了!”
伽夜默默地聽著,想反駁麥影西的話,卻又無從反駁起。
“聽見了沒?”麥影西提高聲音,又開始用長輩的語氣教導他了。
伽夜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聽見了,你自身難保,卻盡是在為別人操心,煩不煩啊。”伽夜嗔了回去。
“伽夜……”麥影西嘆息一聲。
馬上就要到琳琅說的那個地址了,到了之後,她必須照顧皓天,也不可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