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粒皆是八方血汗,一絲一布聚匯眾生苦力!’
‘我們何必信奉神明?我們早已有了自食其力的資本,不需要任何庇護!也不需要任何統治!我們可以自己治理這片天地!’
然而,這與天道又有何直接關聯?
天道難道給了他們枷鎖又或者是限制?
相反,正是天道將他們從暴政的枷鎖中解放出來。
這場起義的根源,並非為了奪回被剝奪的權利,因為他們本就未曾失去過這些。
他們真正渴望的,是獲取更多,是希望天道能夠言出法隨,滿足他們的個人私慾。
他們早晨沉醉於酒肆之中,傍晚又流連於煙花之地。
他們滿口道德,內心卻如同盜蹠一般狡詐。
他們看似滿口大義,實則惡行累累,不堪入目!
誠然,他們中的確有些人罪該萬死!
但問題在於,這樣的人只是義軍中的少數。
絕大多數的義軍,更像是被網路節奏捲入的失智之眾,他們缺乏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是或許被義軍領袖的大道理所感召,或許曾經遭受過暴君的強權欺壓,心中始終懷有怨恨。
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正在秉承大義,他們可以復仇,他們可以奪回失去的一切時,他們便毫不猶豫地披掛上陣,義無反顧!
這裡的人類與蘇祈所熟知的人類之間,其實並無二致。
只不過,義軍所追求的是實質的利益,而論壇上的噴子們所想要奪回的,卻是他們失去的尊嚴。
“這場混亂的源頭,那些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的罪魁禍首,他們每一個都罪不可赦,理應受到嚴懲!”
“但對於那些被節奏所裹挾,盲從的愚庸之眾……”
“他們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
“我並非規則的制定者,更沒有權力去細數旁人的罪孽,去宣判那些反智的惡民。”
“如果我將他們一併處以極刑,以破壞秩序者同罪論處……”
“那便是濫用刑罰,那便是我的罪。”
“我見他們早晨沉迷於酒肆,傍晚又流連於煙花,滿口道德,內心卻如盜蹠般狡詐。他們看似滿口大義,實則惡行累累……”
“假設我從未,也確信自己永遠不會這樣做,所以我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審視他們。”
“但一旦我逾越了界限……”
“我也就失去了斷罪他們的資格,失去了道德的制高點。”
“想來,天道也是如此。”
“你已不仁,如何視萬物為芻狗?”
“你,你不過也是一個私慾骯髒的可憎之物罷了。”
“咱們大哥不笑二哥。”
“謀天?”
“何以為天?”
:()妹妹裝備白絲卡牌,我成了制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