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有一處是謊話,騙了你們所有人。我要是說出真相來也許沒有人會相信,還會認為我在冤枉好人。”王錦道:“我信,我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信你說的話,如果你也是會說謊話的人,我當初也不會交你這個朋友了。”
楊銘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王錦始終微笑著。信任,就因為“朋友”二字而已,就是這麼簡單。
楊銘道:“我說了之後,能求你一件事嗎?”王錦道:“當然可以,什麼事?”楊銘道:“你能指點指點我的武功嗎?”王錦道:“當然可以,因為你的武功很生硬,你只會一招半式,你不知道怎麼練。”楊銘道:“沒錯,這就是我來舒州最重要的原因。”王錦道:“我知道你要練好武功必定有你的緣由,而且必定和雲博瀾有關,但是我相信你,你這麼做是對的,我可以現在就教你。”楊銘道:“不必,還是讓我先說出真相來吧,到那時你再決定好了。”王錦微笑道:“也好。”於是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把臺階上的灰塵掃去,拉著孫蕊一起坐下,然後對楊銘道:“坐下來慢慢說豈不是更好?”
楊銘坐下來,開口道:“我的身世你們也知道了,雲博瀾那天跟你們說的,大部分都不假,我想說的,只是關於我父親的死,他卻是是被遼人圍攻而死的,但是令遼人圍攻他的,卻是雲博瀾。”王錦和孫蕊一同道:“什麼?”兩人的表情都很驚訝。楊銘於是說出了他的經歷。
“起初我父親給我取名楊銘,本是取‘揚名立萬’之意,希望我能為國為家,立下功名,光宗耀祖。到我七歲那年,本該到了學藝之年,但父親突然把我的名字改為‘楊文德’,不讓我學武,而要我讀詩書,說練武沒用,應該考取功名。我當時很不解,現在想起來,我也知道父親的用心了,因為那幾年他雖然聲名逐漸大了起來,但是也惹來不少麻煩,有不少仇家,特別是那時候不時有遼人來尋父親決鬥,父親是怕我以後也像他那樣,隨時都有不測,所以給我改名,只讓我讀書的。”楊銘輕嘆一聲,道:“但是自從父親死後,我又私自把名字改回來了,我也許會讓父親失望 ,但是這個仇不能不報。”
“父親當年大戰遼人,在河北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父親每次回來,那些事對我從來都是隻字不提,我也不敢多問。在出事前的那一天,父親回來時,腳步沉重,身上帶著一些傷,顯然是與遼人大戰了一場,很累很累了,一回到家倒頭就睡,那時我就隱隱約約感到不安,但是又不敢說。父親一直睡到晚上三更才醒來,那時我仍舊未睡,我隱約聽到父親和母親在商量什麼,他們的話我沒怎麼聽清楚,但是語氣和沉重,似乎他們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只聽到父親說遼人今天太反常,可能有事情要發生,母親則說我們還是逃走吧,父親似乎是說可能已經來不及了。果然到第二天,事情就發生了。”楊銘說道這裡頓了一頓,語氣變得沉重起來,王錦和孫蕊靜靜的聽著。
楊銘說道:“那天一大早,一大夥遼人圍住了飛鵬山莊,大聲叫著說要生擒父親,父親率領莊裡眾人和遼人大戰起來,這一戰就是一天,可是遼人太多了,殺了一波,又來一波,一直沒有把他們打退。最後父親被五個遼人圍困,莊裡的其他人都紛紛死在遼人刀下。父親叫方叔叔和任叔叔保護我和母親逃跑,他們都是父親的得力手下,方叔叔在保護在我和母親逃出山莊時被遼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