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夥計。所以,他對於王清泉的那些話,有著天然的免疫力。
王清泉這邊和李來運說著廢話,那邊魏鳴鶴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他對大家說道:“要事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還要到生產線上參加勞動,我這裡就不陪著你們了。”
說完了這種冷場的話,魏鳴鶴直接就一轉身,朝工廠裡走去了。
李來運的感覺肯定是相當不好的。如果麻袋廠的所有人都是魏鳴鶴這種風格,李來運還不會有什麼不爽。關鍵是,這邊有王清泉的努力奉承,這樣一對比,魏鳴鶴的行為,好像就像往李來運身上潑了一盆涼水一樣刺激人了。
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王清泉沒有說些暖場的話來救場。而是就那樣無聲的站在那裡,客觀上延續著這種令人尷尬的境況,讓李來運的尷尬感和失落感,在這個環境中被不停的放大。
果然,沉默了幾分鐘之久的李來運,一下子把手中的香菸摔在地上。然後他用一種惱羞成怒的語氣對王清泉說道:“要我說,你們麻袋廠的問題,就出在這個魏鳴鶴身上。在部隊裡就有這樣的人。什麼時候都喜歡自行其是,到哪裡都是個刺頭。從來不知道要和同志們團結。老王,你們麻袋廠有問題,我看問題就出在魏鳴鶴這個人身上。”
從某種程度上說,李來運的話還真不能說算是錯的。確實,作為麻袋廠的黨委書記,魏鳴鶴的組織工作做的非常的差。整個麻袋廠黨委會裡,沒有一個人喜歡這個願意跑到第一線勞動,但是從來不喜歡和同志們交流,勞動完就一心想要回到少年兵營裡學習的書呆子。
目前來說,整個麻袋廠的黨委會裡,除了被王清泉腐蝕拉攏的幹部,就是和魏鳴鶴關係不好的幹部。很多幹部又是同時具備了被王清泉拉攏和討厭清高的魏鳴鶴兩個條件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在黨委會裡王清泉的支持者眾多,而魏鳴鶴變成了一個擺設。
錢鍾書先生說,拍馬屁和談戀愛一樣,是容不得第三者存在的。這個道理確實是個鐵道理。一直聽著王清泉運用著高超的手段拍著李來運的馬屁,讓陳立渾身難受,甚至到了汗毛豎立的狀況了。
很快,陳立就要求要到工廠第一線去看一看。
李來運正在被王清泉的馬屁慰藉他被魏鳴鶴傷害了的心靈呢。聽到陳立的話,李來運非常不以為然的說道:“生產線裡有什麼好看的,哄哄亂響,鬧鬨的很”
陳立這個時候真的很生氣了。畢竟對於他來說,任何調查研究,都不是站在上面的調查研究,而是走到下面的調查研究。和一個明顯沒怎麼在第一線勞動的幹部,能夠談出些什麼呢。更何況談的又不是工作,而是沒滋沒味,沒有任何用處的馬屁話。
王清泉很敏銳的發現了陳立的不滿,他笑著對李來運說:“李領導,小陳兄弟和您不一樣。您到我們廠已經好幾次了,已經多次到第一線走訪過了,所以您覺得沒必要。但是小陳兄弟是第一次來,必要的調查走訪還是要做一做的。我看這樣,我派個幹部陪著小陳兄弟下工廠。您已經去過很多次了,就不要去了。我們到辦公室裡做調查。您看這樣好不好。”
要不怎麼說,壞人奸臣總是非常會討人喜歡呢。李來運這個夯貨,是從來沒進過車間,沒走訪過工人的。但是,王清泉卻能把他說的像是一個不辭辛苦的稱職幹部一樣。
陳立不相信這個李來運會是那樣的人,他心裡對於王清泉和李來運的看法已經徹底的糟糕了。所以,他也不管會不會引起王清泉和李來運的不快,直接就和一個幹部離開了這裡。
看到陳立離開了,李來運好像一下子松活了起來。他不屑的對王清泉說道:“這個陳立啊,和那個魏鳴鶴一樣。以為讀了幾本書,自己就如何了不起了。實際上呢,他和那個魏鳴鶴一樣,都是泥腿子出身,怎麼能和王兄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