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25年12月底,經過一個多月的艱難跋涉,可謂是經歷了千辛萬苦的程紹帶領著不到四千個士兵和民夫,終於從開封府到達了襄陽府。【全文字閱讀】‘‘‘‘
雖然從開封到襄陽這一路上,部隊都是沿著各個州縣前進的。可是,惡劣的氣候和低劣的待遇,使得程紹帶領的原本一萬多個河南正兵和民夫,在到了襄陽府的時候,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了。
超過兩千個士兵和民夫死在了行軍途中。超過三千人計程車兵和民夫在行軍的過程中失蹤和逃逸。
在部隊離開信陽州進入湖北境內之後,因為沿途各級官府已經接到了新任湖廣巡撫姚宗文的指示。所以,從信陽到襄陽這一路上,程紹帶領的河南兵沒有獲得一丁點兒的補給。
等到程紹帶領著三千多個精疲力竭的河南兵到達襄陽府的時候,整個隊伍的狀況比叫花子強不到哪裡去。不少士兵進了府城後就開始搶劫街面上的飯鋪和食肆,給襄陽城帶來了一片混亂。
從帶兵進了湖廣地界之後,程紹就已經把事情想明白了。
很明顯,閹黨出身的姚宗文已經接到了魏忠賢一黨的明確指示。自己想要在湖廣境內獲得補給,基本是不用指望的。
更主要的是,經過了這一個多月一千多里地的旅程,程紹已經徹底的認識到,不僅自己不具備平滅叛亂的能力,自己手下的那些文武官員們也都是些草包。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他們在軍事上除了都長了一張好嘴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具備相應的行動能力。
一萬多個士兵和民夫,在這群人的帶領下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了。這就是最直接最明顯的證據了。
所以,千辛萬苦的到達襄陽的河南巡撫程紹心裡是一片絕望的。外面有閹黨的步步緊逼,裡面是一群酒囊飯袋手下的無能為力。程紹不僅生理上感到疲憊,在心理上他也是相當的無奈的。
一般情況下,封建王朝的地方督撫封疆大吏之間是沒有機會會面的。這是封建王朝的統治者維護自己統治的一種保護性措施。畢竟,掌握著各省軍政民政大權的巡撫大員們要是勾結在一起,頃刻間可就是滔天的大亂。
即使是在特殊的情況下,兩個省份的巡撫之間不得不見面了。一般也是在有統領全域性的更高一級的總督長官的召見下的。
所以說,在正常的情況下,兩省巡撫之間是不會見面的。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兩省巡撫同處一地了。雙方為了避嫌,也儘可量的會避免見面引發麻煩。
湖廣巡撫姚宗文和河南巡撫程紹分數兩個互相對立的政治派系。兩者之間是有著深刻的矛盾的。
在正常的情況下,像程紹這種承擔剿匪任務的巡撫,一般都會加兵部尚書之類的職銜,以利於其統攝地方軍政全面的調配和安排軍事和人事工作。
可是目前掌握著大明王朝中央政府權力的是魏忠賢等人。所以,東林黨出身的程紹不僅沒有獲得朝廷欽差大臣的任命,連常規的兵部尚書的加銜他都沒有獲得。在這種情況下,負責平叛的程紹,根本就沒有制衡和調派外省地方官的權力。
因為程紹和姚宗文都是巡撫,兩者的官職和級別全都相同。所以,在沒有獲得湖廣巡撫的命令的情況下,就是湖廣地方不配合程紹,程紹也沒有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程紹就不得不忍受著屈辱的心情,前往位於襄陽府的湖廣臨時巡撫衙門求見姚宗文,以期獲得姚宗文對他平叛工作的支援。
封建知識分子和沒有把封建主義的皮毛進化乾淨的半封建半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這裡主要指的就是那些嚮往田園牧歌時代的知識分子們)歷來都有文人相輕的傳統。
文人相輕這個東西,歸根到底是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落後造成的。在科技大發展社會大進步的條件下,所謂的公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