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想想也是,那壺酒被人拿走也許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事了,怎麼可能還找到蛛絲馬跡。
“走吧。”
陳羲嘆道:“如果沒有遇到苦十九,也就不知道鴉首喜歡酒。所以這只是意外收穫,咱們要離開這去雍州了。至於能不能見到鴉首以後再說,我比較迫切的是想見到我的爹孃。”
藤兒嗯了一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站住:“陳羲,你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陳羲回頭看了看地窖,還是那樣一目瞭然什麼都沒有。但是很快陳羲就發現了不妥當的地方,這不妥當不是地窖裡邊,而是門口。入口處上邊掛著一個燈籠,看起來已經殘破不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風雨。但是這個燈籠的款式,極為符合大楚的風格。也就是說當年找到這個地方的是個楚人,燈籠上還殘碎的有一些顏色可以辨認出來,灰褐色,但是這種歲月沉澱之後的顏色必然不是本色。
燈籠?
陳羲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這種熟悉感並不是很強烈。
“多少年以前,有一個挑著燈籠照路的人找到了這,然後偷走了神存下的一壺老酒。”
陳羲看了看那燈籠,熟悉感再次從心裡冒了出來
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老酒沒有神遺留下的東西。陳羲和藤兒都有些許的失望,這次崑崙山之行似乎沒有什麼收穫。
陳羲一邊走一邊掄著一條細細的繩索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彈性很好。藤兒之前就看他這樣甩著玩,想想看陳羲現在也不到二十歲,有這樣的玩性或許才是真的性情流露。
“這是什麼?”
藤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皇族異種的筋。”
陳羲道:“剝皮的時候順便剝下來的。”
藤兒撇了撇嘴,立刻失去了興致。
陳羲卻忘記了就算藤兒是個半神,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只要是女孩子,怎麼可能喜歡這種東西。他傻乎乎的自顧自的說道:“這個東西的彈性韌性極好,說起來若是找個造器大師稍稍改造一下,就是一件上品本命。皇族異種的身軀堪比神器,這筋既能做繩索又能做鞭子,威力不俗。”
藤兒只覺得胃裡不好受,扭過頭不看他。陳羲這才醒悟過來,笑了笑將皇族異種的筋收進納袋裡。兩個人順著果園一直往前走,忽然看到了前面有一口老井。離著至少還有幾百米,就能感覺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然後陳羲發現,這附近所有的植物都很奇怪以一種奇怪的造型對著那口古井。
“朝拜?”
藤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不管是樹還是草,都朝著古井那邊彎腰,看起來就好像古井裡有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讓這些草木心甘情願的叩拜。又或者那古井本身就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反正這場面懷疑到了極致。陳羲和藤兒的戒備之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兩個人緩步往前走,發現那些草也好樹也好,彎曲的姿態都顯得有些慵懶似的,與其說是跪倒,還不如說是睡倒。
並不是開始以為的那種敬畏的朝拜。
走了四五步之後,陳羲和藤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莫名其妙的有些潮紅,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同時開始加快。好像有什麼極為強大的東西影響著他們的情緒,兩個人走著走著身子就開始微微發晃,兩腳步都變得不再平穩。兩個人的眼睛裡都是越來越迷離,臉色越來越紅,而步伐越來越不穩定。
可是就這樣走下去,陳羲和藤兒察覺到了不對勁卻根本停不下來。兩個人手拉著手一路往前走,距離古井越近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陳羲側頭看了看藤兒,發現她兩腮如紅暈,眼神迷離,眼睛裡好像蒙著一層水汽似的,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誘惑。她的眼神裡似乎還有一種讓陳羲怦然心動的感情,那麼純真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