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一縷執念不散,會依然在人間留下他的影子,對於這些東西敏感的人就會看到。所以他懷疑,面前這個傢伙就是一個死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大修行者的執念。
雖然如此,他還是很害怕。
“那個人是誰?”
布衣男子問他。
牧野道人也不知道是被嚇破了膽子,還是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度太讓人折服,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個人是我師兄,我們是從純陽宮裡出來的道人,因為我師兄受了重傷,正在吸收那些修行者的修為之力修補己身這些都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哦”
布衣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後說道:“我剛剛從純陽宮裡出來不久,莫非你們兩個就是之前挑戰道尊被擊敗後逃離純陽宮的人。”
“不是我!”
牧野道人連忙說道:“挑戰道尊的不是我,我也是被他逼著一起逃出來的。”
布衣男子道:“這是你們純陽宮的事,和我無關。你們這些看起來隱世實則依然勾心鬥角的道人做什麼,我都不覺得奇怪。不過這個人的手段,太陰毒了些而且這種手段我似曾相識,吸收別人修為之力這種事,據我所知能做到的人不多。不過看起來,吸收別人生元崩碎別人的肉身,但是別人的靈魂卻聚而不散的功法,應該是你師兄獨創的吧。”
牧野道人回答道:“是那種吸收別人修為之力的功法是別人教給他的,而吸收別人生元這種事,是他獨創的。也不算獨創,是他眼睛的天賦能力。”
布衣男子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之後說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功法,而是那個人在你師兄體內留下了一縷他的修為之力而已。這股修為之力在幫助你師兄吸收別人的修為之力,就好像在你師兄體內種下了一個蠱。你師兄早晚都會被這種惡毒的法子把自己害死,不過他這樣的人如果就那麼死了倒也不算是什麼壞的下場。”
牧野道人艱難的嚥了口吐沫:“這位前輩您為什麼到這來啊。”
布衣男子道:“我因為有些事自己想不明白,所以到純陽宮裡見你們那個道尊師兄。和他辯論了兩日兩夜也沒有得到一個答案,索性準備回去。說起來,如果不是你道尊師兄知道我要來,所以不敢全力和你這個師兄出手的話,你這個師兄可能早就被他殺了。”
牧野道人心裡一驚,現在才確定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什麼鬼魂,而是實打實的絕世強者。他很清楚道尊的實力,連道尊都忌憚面前這個人,可見這個人的修為有多強。原來是道尊因為知道這個布衣男子要來純陽宮,所以留了手,這才沒有殺胡蘇道人。
布衣男子語氣有些奇怪的說道:“我返回的半路上感知到了此處有不同尋常的天元波動,所以過來看看。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特別巧合的事發生我一直想不到答案的問題,在看到你師兄的這一刻居然豁然開朗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牧野道人覺得這個布衣男子臉上那平淡的笑容背後藏著什麼特別令人恐懼的東西。他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沒忍住好奇,看向布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前輩你想不明白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終結。”
布衣男子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然後往前邁了一步。等到牧野道人再看時,發現他師兄陰陽眼胡蘇道人已經跪倒在布衣男子面前了。從布衣男子邁步到胡蘇道人跪下來,前後絕對沒有一秒鐘的時間。一位近乎洞藏境之內最強者的大修行者,就這樣跪了
陳羲一直很好奇鴉首的來歷和身份,也一直沒有找到答案。今天藉助這個金鴉看到的事,似乎正在一點點的解開這個謎團。雖然牧野道人的記憶力依然沒有布衣男子的來歷和身份,但是最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