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前我還是為了追求人類修行者的極限而活著,為了達到誰也不曾達到過的境界而活著。那麼從勾陳對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就是為自己能活著而活著了。勾陳那樣的人很無聊啊,直接告訴我,他看上了我的肉身,你說這樣有意思嗎?”
陳羲道:“確實聽沒意思的,就好像你在苦讀十年,知道以你的才學一定可以高中狀元,然後就在考試的前一天有個大人物告訴你,不管你考的有多好其實都沒意義了,因為他會把他的名字寫在你的卷面上。”
國師嗯了一聲:“比你說的還要惡劣些,畢竟他要的是我的命。”
陳羲道:“所以呢,你覺得自己必須儘快提升修為,儘快逃離勾陳的掌控。”
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所以呢,請你把你的朋友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就先殺了你,反正我殺了你之後勾陳是絕對不會殺我的。”
陳羲忽然笑:“要不我自己來?”
國師的眼神顯然又變了變,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敢讓你死?”
陳羲指了指國師身後:“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陳羲指向了國師身後,說了一句你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國師忍不住笑起來:“這樣江湖上小混混打架用的手段,你用不覺得有些丟臉?再說,你以為我回頭看一眼,你就真的能逃走?”
陳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不看是你的事,我只是在認真的告訴你,千萬不要出手殺我。”
國師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如果我身後來了一個至強者,比如說勾陳那樣的人,我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你這樣的小伎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陳羲嘴角往上勾了勾:“隨你。”
然後陳羲轉身:“反正我要走了,要出手的話你儘快。”
國師的臉色變幻不停,如果不是黑巾遮擋住了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在這樣一個少年面前丟了很大的臉。當然,即便是有黑巾遮擋著臉,他還是覺得自己丟人了。第一次,在一個修為境界在自己眼裡什麼都不是的年輕人面前,他有些進退不定。他知道陳羲一定是在使詐,而且是很低階的使詐。
就好像江湖上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打架,其中一個忽然指向另一個後面喊:“你看你後面有什麼!”一般來說,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然後其實什麼都沒有。使詐的小混混立刻撲上來,照著轉頭的小混混腦袋上來那麼一板磚,搞定。
在陳羲轉身的一瞬間,國師真的準備出手了,也真的差一點就出手了。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敢,因為陳羲這樣小伎倆確實算不得高明,可是陳羲借的勢太大了。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國師見林器平之前不久。正在地宮裡修行的國師忽然覺得自己被什麼力量影響了,然後他找到影響自己的這個人。然後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國師確定這個人是個虛影,真正的人不知道在多遠之外。然而即便如此,國師還是嚇得幾乎喊出來。
已經有幾百年了,沒有人能讓他真正的感覺到害怕。佛陀強大,道尊強大,但國師只是沒有把握必殺這兩個人而已。鴉首強大,但是國師也只是沒有把握打贏鴉首而已。然而這個人能把虛影放在自己面前不遠處,而自己毫無察覺,這種實力上的差距已經顯而易見了。
“你是誰?”
國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種小心翼翼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跟在自己哥哥厲蘭封后面,離開那個宗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哥哥,你真的會把我變成一個修行者嗎?”
“我叫勾陳。”
虛影回答的倒是乾脆直接,那張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就連看在國師身上的眼神都沒有任何情感的表達,好像他看著的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