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則忍不住乾咳了一下。
“本世子寫了一封書信,你馬上送到天牢,讓他們見信放出大憨。”季四心情不錯的說道。
聞言,季四忍不住臉龐直抽,卻聽他吞吞吐吐的提醒道,“主公,這個案子是皇上……”
“我知道。”韓諾當際打斷季四道,“可大憨的確是被冤枉的。”
“此話怎講?”
“看下這封信。”說著,韓諾將一封信遞到了季四的面前。
將信中的內容看了一遍,季四忍不住眉頭直蹙,“那皇甫遲果真可惡,丁小魚已經答應替他妹妹代嫁,他不感激也就罷了,如今竟又要誣陷丁小魚的朋友。”
“恩?”季四正在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豈料韓諾卻是神色不愉的冷喝道,“丁小魚的名諱豈是你能直接稱呼的?”
季四,“!!!”
果真,世子爺已經迷上了那丁小魚。
“卑職知錯,卑職再也不敢冒犯她了。”季四立即跪地向韓諾認罪道。
“好了,此事不得張揚。畢竟再抓了皇甫遲對丁小魚也不利,你只消命人警告他一下就行了。皇上那裡,我自會想辦法周旋。起來吧,立即拿著本世子的書信去天牢放人。”
“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她?”
“不用。”
“是。”
季四應聲退下。
韓諾則是重新走到几案前,拿起手中的毛筆他只是輕輕的勾勒了幾下,一個氣質清雅出塵、卻帶著幾份倔強的女人輪廓,便躍於紙上。
此刻,窗外的粉梅迎風颯颯而下,冷香縈繞鼻息。有微風灌入微敞的窗欞,輕拂韓諾偉岸、挺拔的身影,卻聽他抿唇一笑喃喃說道,“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
凝望著筆下的俏影,韓諾的眸色極深:於這亂世,這樣一個纖弱無骨、卻又倔強之極、聰慧之極的女人,卻有著異於常人的傲氣與堅強。
此刻,窗外的粉梅正迎風鳳舞,在暗夜中透著一股詭異的美,一如韓諾那雙濃得無法化開的黑眸……
當丁小魚倉皇的跑出幽落居、帶著青梅以及蕭然快速折回宰相府時,已有一抹神秘的黑影率先抵達了宰相府。
“稟統領,卑職剛剛看到少夫人去了幽落居。”王六立即跪在地上向正站在宰相府門口的蔡南稟告道。
“幽落居?那不是世子爺的別院嗎?”聞言,眉心一跳,蔡南當際驚愕的問道。
“正是。”
“少夫人去那裡做什麼?”蔡南難以置信的凝眉問道。
“屬下不知,由於怕少夫人發現,屬下並未靠的太近。”
“那少爺呢?他可是與少夫人一起進了幽落居?”
“沒有,少爺一直由青梅姑娘陪著在幽落居外玩耍,並未陪同少夫人進入幽落居。”王六如實回答道。
聞言,蔡南緊皺的眉頭越發皺的緊,卻聽他再次沉聲問道,“少夫人從進去到出來用了多久?”
“大約兩刻鐘的時間。”
“好,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蔡南凝眉說道。
“是。”
“等等……”
“蔡統領。”王六再次折了回來。
卻聽蔡南沉聲命令道,“此事你知我知,萬不得告知第三個人,尤其是宰相大人,更不能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卑職明白。”
待王六退下以後,一直眉頭深蹙的蔡南則在宰相府前開始焦躁的踱著步子:要知道,他從未聽說過少夫人與世子爺之前有過什麼過深的交際……
思之及,他又喚來了王六,“王六,你繼續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