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地方小,不勝防,焉能不手到人倒?
玉虛子大吃一驚,挾了金四娘跟蹤便追,一掌拍出叫:“住手!你發瘋了?”
岸上拉纜的大漢心膽俱裂,將纜繩奮力扔出,人向側一閃,“噗通”一聲,跳下水逃命。
九華羽士本來已截住了大漢的閃避方向,卻未料到玉虛子一記劈空掌從後拍到,他不得不防著,扭身避掌,卻讓大漢跳水走了。
“糟!”他叫,便待往水裡跳去追人。
玉虛子大怒,吼叫道:“九華羽士,你找死?”一面叫,一面拔劍出鞘,倏然揮山。
九華羽士晃身避劍,急叫道:“玉虛道友,貧道在替你滅口,你怎麼……。”
“什麼?你有何居心?還說替我滅口?”玉虛子怪叫?
“你殺金四娘,這兒個小輩還能替你守秘?如不殺人滅口,日後金神金祥不活剝了你才怪,仙都觀遭劫小事一件,龍虎山成為屠場才是大禍巨災,你……”
玉虛子驚得毛骨悚然,丟下金四娘飛躍入水,向正奮力外遊的大漢追去。
九華羽士也不怠慢,飛躍入水。一個人不易控舟,他只好也跳下水擒人。
船上還有一個受傷躺倒的吳正安,他突然恢復了精力,翻落水中,將小艇向外全力一推,人掛在舷旁藏身,船緩緩離岸,向下漂走了,滑出四五丈,船愈漂愈快。
兩老道都是一等一的水中高手,但也費了好些工夫,方將逃走的大漢弄死。等他們回到岸旁小艇已漂下五六十丈,正在山壁的浪花中漂浮。
“還有一個受傷的在船上,快追!”九華羽士叫。
玉虛子卻搖搖頭道:“不在船上,那傢伙還能用勁,在船上的話,他會控舟的,定然逃到岸上去了,咱們快搜。”
吳正安既然是跟著巴山蒼猿的人,自不會是等閒人物,他不駕舟逃走,便顯出他的機智確有過人之處,果然瞞過了兩個老江湖,不追逐小舟,卻在岸上窮搜。
兩老道搜遍了附近半里地每一寸土地,一無所獲,不安地回到原地。
金四娘穴道被制,而且被捆得結結實實,裝了一肚子江水,這時恰好醒來。首先她發覺自己的險惡處境,不由大驚失色。
接著,她聽到兩老道走近來不住埋怨的語聲,立即重新閉上眼睛,暗中留心兩老道的話,並盤算著該如何設法脫身。
九華羽土一面走近,一面抽著冷笑埋怨道:“玉虛道友,那是你,死腦筋他孃的不會拐彎,在船上我已經提醒你小心,走漏訊息咱們將大禍臨頭,要不是你冒失出手阻撓,怎會走掉一個半死的人?糟透了,那傢伙如果將訊息傳出,說咱們擒了金四娘,金神金祥得到訊息之後,豈不可怕?真糟!”
玉虛子垂頭喪氣,跳腳道:“你他孃的也不是一個精明人,力何不早些說。”
“在船上怎麼說?廢話!”九華羽土抗議地叫。
“你不會用傳音入密之術通知一聲?”
“那會引起那幾個死鬼的疑心,弄不好他們將船翻了,咱們可能一個也殺不了。”
玉虛子焦躁地在金四娘身旁坐下,一面解下水靠,一面煩惱地說:“偷雞不著蝕把米,連道袍也賠上了。埋怨已來不及了,咱們想想看,該如何善後。”
九華羽士憂心仲仲地坐下,問:“你先想想看,如何處置這鬼女人?”
“擒虎容易縱虎難,你說怎辦!”玉虛子反問。
“把她暗中交給巴山蒼猿的人,嫁禍。”
“不行,巴山蒼猿已死,水賊們一鬨而散,金神金祥自會在水賊們的口中問出詳情,咱們同樣倒黴。”
九華羽士焦躁地站起,說;“先別管,帶到巫山再說,咱們從長計議。”
“也好。咱們先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