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她兩三枚牙齒,這才去放朱碧二女。
嚴媽媽年紀雖老,耳朵仍靈,段譽在門外呼吸粗重,登時便給她聽見了,問道:“誰在外邊?”伸頭出來一張,見到段譽,惡狠狠的問道:“你是誰?”段譽笑道:“我是夫人命我種茶花的花兒匠,請問嚴媽媽,有新鮮上好的花肥沒有?”嚴媽媽道:“你等一會,過不多時就有了。”轉過頭來向王語嫣道:“小姐,表少爺很喜歡這兩個丫頭吧?”
王語嫣道:“是啊,你還是別傷了她們的好。”嚴媽媽點頭道:“小姐,夫人吩咐,割了兩個小丫頭的右手,趕出莊去,再對她們說:“以後只要再給我見到,立刻砍了腦袋!’是不是?”王語嫣道:“是啊。”她這兩字一出口,立時知道不對,急忙伸手按住了嘴唇。段譽暗暗叫苦:“唉,這小姐,連撒個謊也不會。”
幸好嚴媽媽似乎年老胡塗,對這個大破綻全沒留神,說道:“小姐,麻繩綁得很緊,你來幫我解一解。”
王語嫣道:“好吧!”走到阿朱身旁,去解縛住她手腕的麻繩,驀然間喀喇一聲響,鐵柱中伸出一根孤形鋼條,套住了她的纖腰,王語嫣“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那鋼條套住在她腰間,尚有數寸空隙,但要脫出,卻是萬萬不能。
段譽一驚,忙搶進屋來,喝道:“你幹什麼?快放了小姐。”
嚴媽媽嘰嘰嘰的連聲怪笑,說道:“夫人即說再見到兩個小丫頭,立時便砍了腦袋,怎會叫她們去問話?夫人有多少丫頭,何必要小姐親來?這中間古怪甚多。小姐,你在這兒待一會,讓我去親自問過夫人再說。”
王語嫣怒道:“你沒上沒下的幹什麼?快放開我!”嚴媽媽道:“小姐,我對夫人忠心耿耿,不敢做半點錯事。慕容家的姑太太實在對夫人不起,說了許多壞話,誹謗夫人的清白名聲,別說夫人生氣,我們做下人的也是恨之入骨。哪一日只要夫人一點頭,我們立時便去掘了姑太太的墳,將她屍骨拿到花肥房來,一般的做了花肥。小姐,我跟你說,姓慕容的沒一個好人,這兩個小丫頭,夫人是定然不會相饒的。但小姐即這麼吩咐,待我去問過夫人再說,倘然確是如此,老婆子再向小姐磕頭陪不是,你用家法板子打老婆子背脊好了。”王語嫣大急,道:“喂,喂,你別去問夫人,我媽要生氣的。”
嚴媽媽更無懷疑,小姐定是背了母親弄鬼,為了迴護表哥的使婢,假傳號令。她要乘機領功,說道:“很好,很好!小姐稍待片刻,老婆子一會兒便來。”王語嫣叫道:“你別去,先放開我再說。”嚴媽媽那來理她,快步便走出屋去。
段譽見事情緊急,張開雙手,攔住她去路,笑道:“你放了小姐,再去請問夫人,豈不是好?你是下人,得罪了小姐,終究不妙。”
嚴媽媽眯著一雙小眼,側過了頭,說道:“你這小子很有點不妥。”一翻手便抓住了段譽的手腕,將他拖到鐵柱邊,扳動機柱,喀的一聲,鐵柱中伸出鋼環,也圈住了他腰。段譽大急,伸右手牢牢抓住她左手手腕,死也不放。
嚴媽媽一給他抓住,立覺體中內力源源不斷外洩,說不出的難受,怒喝:“放開手!”她一出聲呼喝,內力外洩更加快了,猛力掙扎,脫不開段譽的掌握,心下大駭,叫道:“臭小子……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段譽和她醜陋的臉孔相對,其間相距不過數寸。他背心給鐵柱頂住了,腦袋無法後仰,眼見她既黃且髒的利齒似乎便要來咬自己咽喉。又是害怕,又想作嘔,但知此刻千鈞一髮,要是放脫了她,王語嫣固受重責,自己與朱碧二女更將性命不保,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瞧她。
嚴媽媽道:“你……你放不放我?”語聲已有氣無力。段譽最初吸取無量劍七弟子的內力需時甚久,其後更得了不少高手的部份內力,他內力越強,北冥神功的吸力也就越大,這時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