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開始往上走。
大家見這女子舉動,互相看看,搞不明白她想幹什麼。
這時,一陣馬蹄破土而來,到了人群集結處被勒的高高揚起脖子,發出長而高昂的嘶鳴。
從馬上跳下一個紫衣女子,繡金小靴,絳紫色散花如意裙,織錦鑲毛斗篷,打扮利落,不缺貴氣。揚著下巴全場一掃,眼中滿是倨傲。
“定安郡主,是定安郡主啊。”
“她怎麼也來了?”
除了皇宮中幾位,定安郡主絕對算得上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即便品級不夠的妃嬪都比不過她,照理說,她本不需要來這裡。
定安郡主看到大家都沒有動作,臉上才浮現一絲滿意,萬分傲慢道:“都在這裡?沒人上山吧?”
“子桑燕,你不走後門,來這裡吹吹野風?”青影又跳出來。
定安郡主斜睨過去,眸底閃過一抹厭惡,“蘇執,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長了嘴就是要說的嘛,啊哈哈。”
其他人才知,這抹到處跳的歡的青影原來是蘇國公家二公子,蘇執。
有人忙不迭巴結道:“郡主,有個女的上山了,就在剛才您過來的時候。”
定安郡主眉頭一跳,抓著馬鞭惡狠狠往地上一甩,口中道:“都怪父王!”腳步輕快,卻是朝著上山方向走去。
其他人再次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有人看出門道:“先上山?”
“對啊!稷下宮可不就是在山上嗎!”他們跟這兒耗著沒用啊。
蘇執摸摸下巴,自言自語:“嗯嗯?考核?難道是這個意思?”
一群人霎時轟然散開,爭相恐後的往前衝。
—
陸安然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無比穩健,但總感覺天高山遠,怎麼都走不到頭。
四周樹木茂密,居然分出無數條道,又有枝蔓遮擋,看不清哪條才是正確的道路。
心中思索,稷下宮包羅永珍,其中一門為奇門遁甲,擅斷命、術數還有列陣。這裡看似尋常,恐怕擺了什麼陣法。
她不會破陣,只能遵從直覺,有路就走,遇拐往右。
這麼走了幾個時辰,她似乎有所感悟——
所謂考核,先驗其心性,毅力。
畢竟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和意志。看似重複且沒有盡頭的路,人們情緒會從最初的激昂興奮冷靜下來,慢慢的先生煩躁,再生畏懼,後生退意。
再則,四周悄寂,除卻風吹林動的響聲,連蟲鳴都未能聽見,實在靜的可怕。
陸安然總疑心會不會突然竄出條毒蛇,或者猛撲個野獸,來增加點樂趣,幸好一路無事,居然就這樣走到了柳暗花明處。
從林子裡出來,是一塊平坦的空地,三丈餘,再往前,乃石頭臺階,一節一節,高低不一,寬厚有別。
往下看,輕有浮雲,有風來,綠樹成歡。
原來已至半山腰。
她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包,杏花帕子包裹了幾塊糕點,捂的久了邊角有些剝落,中間一個貓爪樣式依舊生動活潑,形容可愛。
咬一口,一聲悶哼,再咬一口,轉為呻吟。
陸安然嚼了嚼嘴,收起剩餘糕點,眼睛一錯不錯的看向她剛才出來的方向。
等默數到三十二,一個身影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爬出來。走一步掉一滴血,來到陸安然面前時,已經滴成一條紅線。
陸安然眼睫毛上下煽動一次,看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男子不說話。
他一隻手捂著左腿,一瘸一拐,嘴裡‘唉喲唉喲’叫個不停,到了陸安然旁邊臺階,好像支撐不住了,一屁股跌坐下來,已經滿頭大汗,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