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立這樣的宗派?”
“這我就不清楚了。”雲起說完,又道:“不過從前沒有,前朝定康帝那會兒才設立。”
想起醫辨宗神神叨叨的雷翁,還有云遊在外不知所蹤的師兄,陸安然後知後覺有一種是不是誤入歧途的悔悟。
雲起輕笑:“說來你那位師父,應該不錯。”
不錯在哪裡,陸安然還沒有來得及問,前面又有人潮湧動,各種紛亂雜音中伴隨著一聲聲女子尤為尖利的呵斥。
被擋了路,他們只能站在原地,不過這回離的有些遠,聽不大清楚什麼紛爭。
往後看,神獸橋烏壓壓一片人,七星河畔聚集起新一批放花燈的人;前面吵鬧不停,喜好尋熱鬧的王都百姓烏拉拉又湧一大批。
前後夾擊,左右為難。
陸安然感覺手臂被戳了一下,偏過眸,雲起對他眨了一邊眼睛,“跟本世子喝花酒去。”
陸安然:“……”
—
花樓,桃花醉,名為花酒。
陸安然看著雲起慵懶的倚靠欄杆,單手橫放在上,另一隻手給兩人面前的杯子倒滿,花香侵入酒味,綿延出魂牽夢縈的酥醉。
“請你喝花釀酒,想哪兒去了?”雲起看她一副正襟危坐,偏要惹幾句,低笑道:“小小年紀,心思不純。”
陸安然無奈道:“世子說話可以不用那麼……”
“嗯?”雲起語調微揚,帶著性感的顫音。
陸安然垂眸,右手執杯,左手虛虛一託,舉到嘴唇持平處,道:“昨日世子解燃眉之急,借這杯酒水,稍作表示。”
雲起輕呵:“用我的酒感謝我,陸大小姐可真是誠心。”
幾次三番,陸安然雖早就習慣了雲起這種吊兒郎當的口吻,這次倒也覺得雲起說的有道理,說道:“我之前替世子的手下看過病,那就算抵消了。”
雲起搖頭:“你替我手下治病又不是我,憑什麼算在我身上?”
陸安然總算明白一句話,何為秀才遇到兵,無攪蠻纏,當屬雲起第一。
雲起抬起一根手指:“這樣,你欠我一回我記著,需要的時候隨時報答給我。”
陸安然張了張嘴,卻被敲門聲攔下話頭,一看進來的是觀月,滿臉有事稟告的樣子。